沈家西院的護衛聞言立馬上前,“陳管家,請吧。”
這位陳管家從進來開始,就眼高於頂,沒把沈家西院的人放在眼裡。
護衛小廝不敢說什麼,怕給三爺惹事。
眼下夫人發話了,他們也就不忍著了,恨不得抓起陳管家就把人扔出去。
陳管家顏麵儘失,隻能忍著心裡的不快告退,轉身離開了。
心裡卻打定主意,回去要好好跟閣老大人告周先生和沈三夫人一狀。不是他辦事不力,是沈家太過高傲。
陳管家走了之後,周先生麵帶愧疚地看向蘇清妤,“我是不是給三爺添麻煩了,他畢竟是三爺的老師。”
“不如差人去說一聲,我一會兒去一趟。”
周先生為人雖然孤傲,但是對朋友向來夠義氣。他和沈之修投緣,不然也不會在沈家住這麼久。所以衝動之後冷靜下來,便開始反思。
蘇清妤卻搖頭說道:“先生不必這樣,不想去咱們就不去。你雖住在我們家,但是凡事不必想太多,一切都憑先生本心就好。”
她知道,周先生這樣的人習慣了自由,不喜拘束。總不能人家住在沈家,就把人家當家奴使喚。
和周先生寒暄了兩句後,蘇清妤便回了內宅。
等到晚上沈之修回來,她把今日陳管家來的事對沈之修說了。
“這陳家一個管家都張狂成這樣,來咱們家尚且如此,想必對彆人隻會更狂妄。”
沈之修是內閣次輔,又是皇上麵前說得上話的近臣,陳管家卻都沒放在眼裡。可見這京裡,他能放在眼裡的人也不多。
沈之修神色不變,隻眼底略微有些清冷,“底下的人都是看主子的臉色辦事,有樣學樣罷了。”
蘇清妤忽然輕笑了一聲,“都說張狂是敗家的開始,道理都懂,卻不見得都能做到。”
“這權勢啊,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讓你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