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月拿起衣裳的手,也頓住了,一動不敢動。
這位郡主看樣子,可不像開玩笑的。
可不穿衣服,難道就這麼見人麼?
江塵月把腿被子裡伸了下,又往上拽了拽被子邊,好歹該蓋住的都蓋住了。
沈昭廢了半天勁,隻蓋住了腰部以下。
沈昭沒想到李朝雲做事這麼絕,咬著牙罵道:“你這個妒婦,你發什麼瘋?”
已經撕破臉了,他罵起來倒是無所顧忌了。
李朝雲沒想到沈昭還敢罵人,怒極反笑,“你們背著我做這種惡心的事,還說我不要臉。沈昭,你還真是能顛倒黑白。”
“到底是誰不要臉?”
後一句,李朝雲問的歇斯底裡。
嫁進李家半年多,她一門心思替沈昭謀劃前程。多少個晚上,沈昭睡了,她還在琢磨那些事。
昨日丹青給她梳頭,還看見了一根白頭發。
她付出的這些,在沈昭嘴裡,竟然是無趣和呆板,隻知道說教。
想起這些,李朝雲滿腔的恨意無處發泄。
此刻沈家西院,蘇清妤已經卸了釵環,準備歇下了。沈之修則在後麵沐浴,隱約能聽見水聲。
翡翠忽然急匆匆進來稟告,“夫人,出事了,郡主請三爺和夫人去平湖居走一趟。說是要請沈家,給她個交代。”
蘇清妤抬起頭,看向翡翠。翡翠點點頭,蘇清妤心領神會,知道事情成了。
沈之修聽見聲音,揚聲問道:“怎麼了?”
蘇清妤走到盥洗室門口,開口說道:“郡主請三爺和我去一趟平湖居,說是請沈家給她個交代。”
沈之修清冽的聲音傳出,“沈昭真的去了?”
蘇清妤做這個局,並未瞞著沈之修。
她秉承一個原則,隻要能告訴他的,她都不瞞著。除了重生那件事沒說,彆的她知無不言。
以沈之修敏銳的洞察力,很多事就算她瞞著,也不見得瞞得住。與其以後夫妻因為事這些生了嫌隙,不如坦誠相待。
江塵月的事,本就有李朝雲的手筆。她借沈昭和李朝雲的手,除掉江塵月,再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