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一怔,到底恢複了幾分理智,說道:“你的意思是,賢妃娘娘這麼做,是要派人監視三叔?”
李朝雲冷笑一聲,“不然呢?還有你那八百個心眼子的三叔,你覺得他知道江塵月是賢妃的人麼?知道她會武麼?
“若是知道,他能容得下這樣的人在沈家麼?”
沈昭再次愣住,江塵月若是不會武還好說。隻不過是個伺候人的,打探消息難如登天,更彆說傳消息進宮了。興許三叔為了賢妃娘娘的臉麵,能把人留在沈家。
可若是三叔知道江塵月會武,那是絕對不可能留下這個人的。
沈昭眸色一緊,“難道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也都在三叔的算計中?他想要借你的手,除掉她?”
李朝雲斜了他一眼,“你還沒蠢到家。”
昨夜知道江塵月會武之後,她一直在想這件事。真的是巧合麼?未免太巧了些。
她寧願相信是沈之修和蘇清妤做的,隻是沒給她留下把柄和證據,也不願意相信是巧合。
隻是事情已經了結了,她也隻能擔下這罪名。
沈昭深吸了一口氣,握緊雙拳,“我跟他們沒完。”
李朝雲心裡冷笑,麵上卻舒緩了神色,輕聲勸道:“大少爺還是先回去跪著,被祖母知道更要生氣了。”
“往後咱們夫妻擰成一股繩,不能再讓彆人這麼鑽空子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節骨眼,她們夫妻都不宜鬨的太難看。到時候隻會讓彆人有機可乘,成大事者,有些事就必須忍了。
沈昭心裡對李朝雲還是怨恨的,不管是誰在背後算計,李朝雲逼死了江塵月是事實。
但是沈昭心裡也清楚,若是和李朝雲鬨僵了,他在太子那的處境就更尷尬了。再加上李朝雲給他的恨意找到了宣泄口,算是給了兩人一個恢複如初的台階。
沈昭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不快,說道:“郡主說的對,這件事也是我思慮不周。往後遇到事,我多跟郡主商量。”
就這樣,兩人表麵上算是和好如初。至於心裡到底怎麼想的,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之後沈昭再次回到祠堂,繼續跪著。李朝雲身心俱疲,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剛過晌午,丫鬟丹青把李朝雲從床上叫起來,說宮裡來消息了,賢妃娘娘請郡主進宮一趟。
李朝雲睡了兩個時辰,精神好了不少。知道這趟宮裡是一定要走的,不管怎麼說,要給賢妃娘娘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