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清妤身後的沈月,林晚音還有些不好意思,“讓月兒見笑了,昨晚和你蓮姨喝的多了些。”
沈月見了禮,上前說道:“伯母這是高興的,彆說伯母,我昨夜也沒睡踏實。”
怕林晚音覺得尷尬,便又笑道:“我是沒人陪,不然也想喝兩杯果子酒高興高興呢。”
林晚音爽朗地笑了兩聲,“等你嫁給雲州,咱娘倆喝酒的日子在後頭呢。”
蘇清妤哭笑不得,“娘,月兒哪會喝酒。”
林晚音這才知道沈月是在安她的心,越發覺得這姑娘好,看她的目光滿是憐惜。
蘇清妤差人把老夫人給帶的東西拿過來,林晚音笑著道謝,說老夫人客氣了。
又差人把上好的紅粳米裝到了蘇清妤的車上,自打她接下林家北直隸的糧食生意,沒少給沈老夫人送米。當然不是普通的米,而是江南產量極低的上貢的紅粳米。
沈月笑道:“這些日子我住在慶元居,這紅粳米熬的粥我可沒少喝。同樣是紅粳米,伯母送的比我們從前吃的更香也更糯。”
林晚音一直跟大米打交道,所以聽沈月這麼說,便跟她講起了這大米裡麵的門道。
沈月哪接觸過這些,所以時不時發出驚歎。
“真的麼?伯母說的我都沒見過。”
“伯母太厲害了,竟然能看出是不是新產的米?”
“是麼?我說那米怎麼那麼香,伯母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蘇清妤和蘇順慈看的目瞪口呆,母親沒少給她們講關於糧食的事。但是兩人都沒興趣,三句話就打岔過去了。可沈月竟能聊的這麼起勁,兩人那種旁若無人的興奮勁兒,是蘇清妤和蘇順慈理解不了的。
而且看沈月那神色,不像是裝的,是真的很願意聽。
白素蓮正在一邊做衣裳,時不時抬頭看看幾人,笑意一直掛在臉上。對她來說,在榆樹胡同的日子,可比在蘇家過的舒心多了。
現在就隻等著女兒婚事有著落,了卻她最大的心事。
李雲州進來的時候,林晚音正在給沈月講稻子怎麼變成米。
蘇清妤和蘇順慈則在聊鋪子的事,這幾日蘇順慈幫著海氏把蘇家的幾間鋪子重新收拾了,再有幾日就收拾妥當了。
從今往後,華錦閣的成衣就交給蘇家的鋪子賣。
雖說是等於讓利給蘇家,但是蘇順慈也能騰出手做彆的。
兩人抬眼看見李雲州進來,皆是一臉驚喜迎了上去。
林晚音聞聲看向門口,笑容定格在臉上。
李雲州今日一身玄黑色暗紋錦袍,玉冠束發。腰間寬邊錦帶,掛著一塊古樸的福壽紋路玉佩。
他先跟兩個妹妹打了招呼,然後走到林晚音身前。
恭敬地跪下,給林晚音磕了三個頭。
“兒子離家半年,讓母親擔憂了。”
林晚音頓時淚眼婆娑,起身走到近前攙扶李雲州起來。
“快起來,讓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