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也給香冬使了個眼色,香冬點點頭帶著沈逞退下了。
李朝雲一口氣沒發出來,便賭氣地說道:“就怕以後彆人也有樣學樣,這胎還怎麼安?”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著蘇清妤。蘇清妤是當家夫人,就算為了沈家大房的子嗣,也得哄著她。
蘇清妤暗自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母親,府裡的人自然不敢衝撞郡主。但是兒媳怕郡主在府裡睹物思人,會不會更對胎兒不利?”
“兒媳看,郡主似乎不大想在沈家安胎。兒媳想替郡主求個情,不如就讓她回善寧侯府養胎吧,等到平安生下孩子,咱們再把人接過來。”
蘇清妤說著話,又給了沈之修一個眼神。
沈之修心領神會,開口勸道:“母親,清妤說的有幾分道理。眼下彆的都不重要,郡主平安生下孩子才是最大的事。”
“不管在哪養胎,這都是沈家的孩子。隻要孩子好,這些禮節上的事咱們都該退讓。”
李朝雲一時僵坐在小榻上,她們什麼意思?要把她趕出沈家?
她不知道蘇清妤看破了她的來意,隻以為是她們夫妻容不下她。
見老夫人還真的有些意動,李朝雲隻好開口解釋道:“三嬸誤會了,侄媳不是那個意思。”
又對老夫人道:“祖母,我就在寒水院養胎,那是他父親生活過的地方。”
說著,又摸了摸還沒隆起的小腹,略帶哀傷的神色像是在追憶沈昭。
老夫人心裡更是憐惜,拉著李朝雲的手淚眼婆娑。
之後吩咐人抬了軟轎過來,老夫人和蘇清妤也上了軟轎,隨李朝雲一起去了寒水院。
沈之修不方便去,直接回了西院。
二夫人楊氏得了消息,也去了寒水院探望。
進去的時候,李朝雲正在喝安胎藥,老夫人和蘇清妤在邊上坐著。
見她進來,李朝雲想起身見禮,被楊氏攔住了。
“你現在可不能大意,都是自家人,還行什麼禮。”
楊氏在蘇清妤身邊坐下,關切地問起了李朝雲的身體情況。
閒聊了幾句後,老夫人語氣遲疑地說道:“按理說你在守孝,該吃素。但是你能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