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周弘深,立為太子,禮部擇日舉行冊封典禮。”
宣德帝一道道旨意出口,在場眾人有人歡喜有人發愁。
與宋家和沈家親近的官員,都知道好日來了。
太子一係的官員,則是滿心絕望。即便多數人沒參與造反,但也升遷無望了。
宋弘深和沈之修跪地領旨謝恩。
賢妃卻怒目圓睜地看向宣德帝,又忽然大笑了兩聲。
“陛下竟然冊立宋弘深為太子,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宣德帝冷聲嗬斥,“休得胡言,他是朕和紫凝的嫡子。身份尊貴,才學出眾,自然是儲君的最佳人選。”
賢妃跟看笑話一樣地看著宣德帝,“嫡子?他算哪門子嫡子?”
“臣妾本不想說,但是陛下今日做出此舉,臣妾怕不說,下去後沒臉麵對皇室長輩。”
“其實宋弘深根本不是皇上親子,而是宋紫凝和戰王的孩子。”
“臣妾曾經親眼看見先皇後和戰王私會,兩人在床上翻滾的時候,不知天地為何物,更是記不起陛下。”
“宋紫凝叫戰王的名字,彆提叫的多嬌媚了。”
宋昝聞言大怒,抬腳就想上前踹賢妃兩腳。
沈之修伸手攔住宋昝,示意他先彆妄動。
宣德帝冷聲怒斥,“信口胡言,有齊王的驗親為證,誰敢說他不是朕的兒子?”
賢妃則不忿地說道:“齊王?齊王和沈之修相交莫逆,沈家和宋家又關係匪淺,誰知道齊王是不是故意用了什麼手段?”
“若宋弘深是陛下的兒子,宋紫凝為何要在足月快臨盆的時候忽然出宮,想假死遠離京城?”
“臣妾看,和皇上離心是假,與戰王團聚才是真。”
賢妃幽深的眸子裡,閃爍著興奮之色。既然她要被處死,那活著的也彆想好好活。
她是沒證據,但是這些話,一定會在皇上心裡紮根。
等到皇上年紀大了,疑心病越來越重的時候,宋弘深和宋家也沒好果子吃。
就算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下去。
宣德帝深吸了兩口氣,不敢相信賢妃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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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問道:“你若是敢說一句假話,朕讓你冷家所有人陪葬。”
可賢妃自己已經要沒命了,哪裡還顧得上冷家。
聞言立馬信誓旦旦地說道:“臣妾說的都是真的,陛下大可以徹查。若是臣妾所言有假,願意用冷家所有人性命賠罪。”
她這話,也不過是糊弄鬼的話。這事根本無處可查,就算真查出來了,皇上也不會昏庸到牽連冷家。
賢妃此時得意不已,她們是輸了,但是宋家也沒贏。
沈之修忽然抬起頭,看向賢妃:“賢妃娘娘當真願意以冷家人的性命擔保麼?”
“這樣吧,臣也不要冷家人的命。若賢妃娘娘所說是假,就把冷家逐出京城。冷家後輩不得入仕為官,還要在族譜上寫明,是因為賢妃娘娘欺瞞皇上,冷家才受牽連。”
“娘娘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