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最底層,第七審判室。
裡德爾站在門口,靜靜等待著馬爾福父子敘舊。
“真的是你,德拉科。”
盧修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一把拉住德拉科,小聲耳語道:“你不應該這麼做。”
“他還活著,明白嗎。”
德拉科甩開盧修斯的手,厲聲回答道:“在他眼裡,馬爾福家已經死了。”
“我沒有選擇,我們沒有選擇,父親。”
“你不懂。”
盧修斯再次抓住德拉科的手,加重語氣,嚴肅地教育道:“他需要我們,需要馬爾福家,這就是他為什麼要給你印上黑魔標記,其他人可沒有資格擁有這個標記。”
“有價值的人是不會被拋棄的。”
“德拉科,黑魔王的懲處不會波及到你身上,隻要忍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忍過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
“恐怕並不是這樣。”
德拉科第一次如此冷靜地直視父親的眼睛。
“他已經自身難保了。”
“忍過這段時間,馬爾福家將和他一起消失在魔法界。”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盧修斯不理解,黑魔王剛剛複活,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怎麼可能自身難保。
德拉科朝門外的裡德爾那邊使了使眼神:“裡德爾教授,黑魔王的親兄弟。”
“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黑魔王在魔法對決中被他完全壓製,一直處於下風。”
“這幾天,魔法部也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黑魔王已經處於下風,好多食死徒都想脫離出去,隻是因為畏懼黑魔王,不敢行動而已。”
“況且,鳳凰社還有鄧布利多。”
“黑魔王的敗亡隻是遲早的事情。”
“黑魔王還有兄弟?”盧修斯偷偷看向裡德爾一眼,快速收回眼神。
他就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原來是親兄弟,說不定還是雙胞胎。
德拉科肯定地點點頭,“這是黑魔王親口承認的。”
盧修斯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德拉科隻看到伏地魔的敗亡,又因為父母都被囚禁,因此仇恨伏地魔,想要脫離出去。
盧修斯就不一樣,他看到的是這件事中蘊含的機會。
一艘必沉的大船,他為何不能去撈一把。
這其中的利益,大的驚人。
伏地魔手下的食死徒有不少人來自魔法界的名門望族,他們手中的財富,想想就令人眼紅。
隻要稍加運轉,馬爾福家就能大賺一筆,甚至對方還要承他的情,幫他數錢。
德拉科沒想到這一層,即便想得到他也沒這個膽子,他想的隻是保障自己和父母的安全。
盧修斯稍微大那麼一點,他敢去做,但隻敢偷偷地做,不敢明目張膽。
“我明白了。”
盧修斯按著德拉科的肩膀,欣慰地說道:“做的很好,德拉科。”
“去請裡德爾教授進來,我想,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
德拉科沒有注意到盧修斯變化的表情,他一直都很信任自己的父親。
“我這就去。”
裡德爾走過來後,先是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示意他先離開。
“我希望能聽到一個有價值的消息。”
“您想要知道什麼。”
盧修斯將自己擺的很低,態度相當的恭敬。
“魂器,伏地魔的魂器。”
裡德爾淡淡說道:“或許他並沒有告訴你什麼東西是他的魂器,但那個東西必定對他非常的重要。”
“他有沒有什麼非常在意的東西,儲存在一些隱蔽的、或者防守很嚴密的地方。”
魂器!
聽到裡德爾這麼說,盧修斯立刻明白過來,他想起了那個日記本。
想起了黑魔王對他的一係列的針對行為。
明明當初叛逃的人有很多,但黑魔王就是對他特彆的嚴苛。
這種反常的態度,必定有一個原因。
一開始盧修斯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拚命反思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麼錯事。
現在聽到裡德爾說出魂器這個詞,盧修斯才反應過來。
不是他最近做了什麼錯事,而是幾年前做了一件錯事。
他把黑魔王的魂器親手送了出去,而且那個魂器還被破壞了。
黑魔王沒殺了他,真是寬宏大量。
盧修斯背後冷汗直冒,他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我想,他已經被破壞了。”
裡德爾平靜地反問道:“你覺得伏地魔會把唯一的命脈交到你手上嗎?”
“魂器不止一個,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伏地魔特彆重視的東西。”
聽到盧修斯曾經擁有過一個魂器,裡德爾精神大振,即便伏地魔的魂器不止一個,但能將其中之一交給盧修斯,足以說明盧修斯當年在食死徒中的地位。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
“不止一個。”
盧修斯愣愣地念叨著,製造多個魂器,這個瘋狂的行為還真是符合伏地魔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