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收到斯內普的信,鄧布利多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披著睡衣敲響裡德爾的門。
“鄧布利多教授,有什麼急事嗎?”
深夜十二點,裡德爾依舊沒有睡,他還在熬製魔藥。
“有關伏地魔的事情。”
鄧布利多將信封遞給裡德爾,小心地提議道:“我希望你能過去。”
“並不需要。”
裡德爾斷然拒絕。
隨即他解釋道:“獻祭魔法最大的缺點,便是祭品。”
“特彆是這種強大的魔法,需要的祭品尤為嚴苛,伏地魔之所以抓捕巫師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想要施展的魔法,必須要巫師作祭品,其他的魔法生物,或者是麻瓜都不行。”
“您可以讓鳳凰社過去幫忙,隻要能阻止食死徒繼續抓捕巫師,祭品不夠的情況下,魔法將無法生效。”
裡德爾還要再說,卻看到鄧布利多正用複雜地眼神看著他。
“教授,您。”
“湯姆。”
鄧布利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和一些,“你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不論是你還是我,都不應該做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這個選擇很難,也不應該讓你選擇。”
“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堅持自我。”
從裡德爾第一次出去後,鄧布利多就一直在關注他的消息,包括裡德爾做的很多選擇,都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裡德爾對感情看的,太重,這並非是錯,隻是有些時候這樣會導致他的思考不夠理智。
鳳凰社過去隻能減緩伏地魔的恐怖行動,並不能阻止他。
鄧布利多看得出來,裡德爾在賭,他在賭鳳凰社能夠將事情拖延到他治好自己的傷為止。
這種行為是不明智的。
生命就不能去賭,也不應該去賭。
鄧布利多希望裡德爾能想明白,他知道裡德爾能夠想明白,隻是需要一點小小的提示。
注視著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裡德爾緩緩低下頭。
他突然明白自己錯在哪裡。
一點純白從裡德爾的眼眸中亮起,緩緩擴散至全身。
這一次再也沒有那種生澀的冷冽感,溫和的光就好像再次回到父母的懷抱一樣。
“謝謝您。”
裡德爾站起身,他完成了一次質的蛻變。
天地之間的一切魔力波動全部倒映在他的眼中,世界對他放開懷抱,再也沒有任何隱私可言。
裡德爾抽出魔杖,在鄧布利多右手上點過去。
一點純白的光芒擴散。
一縷扭曲的黑色氣體被抽離出來,不過片刻,原本需要魔藥輔助抽絲剝繭才能解決的詛咒,被裡德爾瞬間消除。
裡德爾站起身,身上純白的光瞬間退卻,頭發也恢複正常的黑色。
“鄧布利多教授,終結時間已到。”
就在剛剛裡德爾頓悟的瞬間,他手中的鳳凰印記跨越一大格直接充滿。
說到底亞克的能力的本質,就是從這些被世界鐘愛的人身上,竊取他們逸散的本源之力。
裡德爾頓悟的瞬間,世界與他直連,那可比吸收逸散的能量要帶勁的多。
可惜就那麼一瞬,再以後恐怕就沒這麼好的機會。
印記充滿的瞬間,裡德爾也明白這個印記的作用,連接無限平行世界。
以後他將見到更多光怪陸離的世界和人。
或許將來還能看到女版的自己。
想想就有些怪怪的。
能量集滿以後,他就能回去,一次消耗五分之一的能量,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可能不一致,這個需要他自己去把握。
(其實隻消耗十分之一的能量,剩下的是手續費。)
來這裡這麼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也不知道亞克那個小家夥有沒有想他。
想到他那個總是擺著不耐煩的小臉的孫子,裡德爾露出一抹笑容。
鄧布利多跟著裡德爾一起站起來,剛走幾步,突然想起自己還穿著睡衣和拖鞋,趕忙揮動魔杖,用變形咒給自己換了一身的正裝。
在去歐洲的路上,裡德爾開始分配任務。
“根據斯內普先生的消息,伏地魔的這次祭祀的節點主要有兩個地方,一個法國,一個在奧地利。”
“伏地魔本人則是在法國魔法部內。”
“鄧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先生分彆去摧毀兩個節點,記住要同時摧毀,我假作格林德沃先生去法國魔法部挑釁伏地魔。”
這招之前裡德爾就用過一次,那次是假扮哈利,不過不要緊,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裡德爾說著從格林德沃身上不客氣地薅下一把毛,疼的格林德沃眼神格外幽怨。
“複方湯劑必須要用,格林德沃先生,理解一下。”
裡德爾發誓,他絕對沒有故意報複格林德沃的意思,畢竟就算他那個世界的格林德沃再怎麼針對他,那也不關這個世界的格林德沃的事情。
格林德沃無語地盯著裡德爾,誰家複方湯劑要抓一把啊,不都是一根嗎?
他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都記不起他有哪裡得罪過裡德爾,最後隻能將這件事歸結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