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眼睫眨動。
此時的她小臉素淨,是樓宴京昨晚幫她卸的妝。不似化妝時那樣美得有攻擊性,但依舊睫毛纖長,眼尾勾翹。
那雙荔枝似的眼睛清澈釣人,是桃花雪般的清豔“隻是加深戰鬥友誼?”
她用勺子攪拌麵前的粥。
樓宴京盯著她看時,黑眸很深“如果樓太太婚後有那方麵的需求,我也可以滿足。”
黎枝忽然將湯匙扔進碗裡。
勺柄磕碰到邊緣,發出一聲清脆響聲。瓷白的臉瞬間通紅“什麼樓太太!誰、誰有那方麵的需求了!”
宴京姿態鬆懶地向後一倚,又漫不經心用指腹摩挲鎖骨,“那我有。”
看見那吻痕,黎枝一瞬心虛。
她咬著唇瓣不再計較,又小口啜起粥來轉移注意力“如果隻是戰鬥友誼,那我可以考慮,但還要點時間。”
宴京眉眼鬆動。
黎枝理不直氣也壯“現在是你求我。”
散漫地勾了下唇。
黎枝試圖為自己開脫“昨晚的事,也不全是你吃虧。”
“確實。”樓宴京眉峰輕挑。
黎枝心情忽然變得愉悅,口吻矜傲“反正你也爽到了。”
這次樓宴京沒有很快接話。
他稍抬下巴,神情複雜地睨向黎枝,明顯不是爽,而是有點幽怨。
最後隻是意味不明地哼笑。
黎枝沒細品他這是什麼意思,粥倒是不知不覺吃下去大半碗。
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黎枝起身去接電話“喂?顏寶?怎麼啦?”
付顏夏,宜城付家小千金。
是黎枝從小玩到大的姐妹,還是她在中央舞蹈學院關係最好的室友。
電話接通後,付顏夏小心翼翼地試探聲甜軟入耳“荔枝寶寶,你心情還好吧?我好擔心,你在哪裡呀?”
“挺好的呀。”黎枝看了眼樓宴京,語調輕鬆,“我在朋友這裡呢。”
“那就行……”付顏夏明顯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她的脾氣忽然就暴躁起來“我我跟你說!我今天非得罵死傅硯澤那個□□□的渣男!”
黎枝立刻將手機從耳邊挪走。
但付顏夏炸毛般的怒音,依舊像機關槍似的,不開免提也突突突了出來——
“真是人有悲歡離合,牛馬點綴生活!彆人是金子總會發光,他倒好,玻璃渣子拉屁股,開了眼了還反光!你說他這種人成天欺騙女孩子是不是因為缺乏母愛啊?把你送去緬甸還會有人對你掏心掏肺呢,他在你麵前倒是臉變得比川劇還快!真是屋裡掛葫蘆把自己當爺了!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黎枝“……”
她實在不想讓這些汙言穢語被樓宴京聽到,拿著手機正想避開。
但樓宴京卻冽然不羈地翹著腿。
付顏夏罵傅硯澤的話,字字清晰地入了他的耳。他聽得認真,還輕嘖一聲,吊兒郎當挑眉,不吝讚賞“罵得不錯。”
黎枝的心臟忽然懸起,扭頭。
她生怕好姐妹聽見樓宴京的動靜,畢竟付顏夏當時也跟他們一個高中,這種消息對她來說肯定也很炸裂!
幸好付顏夏怒氣上頭並未注意。
趁她沒回過神,黎枝連忙轉入話題“怎麼了?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付顏夏“你沒看熱搜?你這清湯寡水的日子,都被狗男女造謠得風生水起了!”
“嗯?”黎枝眼睫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