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們都看呆了。
突然明白她究竟哪來的膽量不關門。
“好牛啊……”
“也就她敢這麼跟秦團說話。”
“這姑娘好颯,我開始有點佩服她了,這種事換我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熱搜上說她小三是謠言咯?”
“肯定啊!她態度都那麼硬了,還做什麼小三!這種人又怎麼可能屑於做小三?”
“而且她真的好美……”
“比那什麼江芷悠漂亮多了吧!”
謠言在中芭大樓不攻自破。
黎枝儀態從容,眸清目冷,矜傲地抬著頭穿過大樓時就像一隻高貴小天鵝。
但吹響第一戰勝利的號角,她其實雀躍極了,心裡藏著的小人正像小喜鵲似的跳著腳腳,甚至迫切地想要找人分享這個喜訊。
而她想到的第一個人。
便是開著布加迪黑夜之聲給她撐足了場麵,又給她買天價高跟鞋,讓她被同事羨慕翻了的好哥們兒樓宴京!
然而,另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偏巧在這時箭步而來“枝枝!”
青梅竹馬二十年。
黎枝對這道聲線的主人再熟悉不過。
傅硯澤的氣息朝她靠近,本就沒壓下去的惡心感,在這一刻瞬間翻湧了上來。
趕在傅硯澤碰到她之前,黎枝連忙閃身避開“這位先生,我們不熟,你再過來我就要告你性騷擾了。”
傅硯澤掌心抓了空,心裡也跟著一空,他輕蹙眉梢“枝枝,彆鬨脾氣。”
黎枝狀若未聞地彆開了臉。
她抬眸望著路邊如雪般盛開的國槐,哼著歌背過身去,像是不欲理會。
傅硯澤無奈抿唇“我可以解釋。”
“行啊。”黎枝點著高跟鞋轉身,纖柔抬腕,指向中芭大樓,“那你先進去找我領導,把熱搜上的事跟他們解釋解釋。”
傅硯澤沉默,沒有動作。
他隻是低歎了一口氣“枝枝,我以為你跟彆人不一樣。我們認識二十年,你應該理解我,我隻是需要江家的助力,所以才不得不跟江芷悠逢場作戲。”
“是啊,你好委屈,好難辦,還不得不忍辱負重跟那位真千金演戲。”
黎枝被氣笑了“傅硯澤,那你告訴我,我理解你,誰又能理解我真心實意待你二十年,卻反被潑一身臟水成了小三,以至於差點就要被我付出二十年努力才考進的中央芭蕾舞團開除,甚至徹底毀掉事業呢!”
傅硯澤有些怔愣。
他看著黎枝的眼神有幾分茫然,好像也是聽到她這番話,才考慮起她的處境。
“傅硯澤,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該圍著你轉。我也有我的事業,有我的人生,不是離了你就不能活,更不是誰都稀罕你忍辱負重施舍出來的一點愛。”
黎枝抬起眼眸,荔枝似的眼睛沁了要將界限劃清的冷“從你選擇江芷悠起,我就當你死了。況且咱們倆本來也沒有任何關係。”
傅硯澤的唇緊抿成一條線。
他嗓音很低“枝枝,我知道你隻是在生我的氣……沒關係。總之你相信我,等我跟江家達成合作,讓江家助我拿到傅家的掌家權,我肯定幫你跟中芭解釋清楚,到時我就跟江芷悠劃清界限,回來娶你。”
黎枝???
她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屁話,不由睜圓眼眸“你說什麼?”
傅硯澤還以為黎枝能理解他了。
他正欲重複“我說……”
然而這時——
一道尖銳的聲音卻忽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賤人!居然還敢纏著傅少不放!”
隻見一個女孩端著水桶,就徑直朝著黎枝衝了過來“去死吧!破壞我們芷傅為婚cp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