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欠多少兩銀子了。”店小二並不懼怕袁震的身份,嘟囔著離開。
“等我們拿下縣比武大會的頭名,這些都好說!”袁震笑嗬嗬地大聲道。
“快快快開吃開吃,餓死了都。”肖二率先塞了一嘴豬頭肉。
“季兄在呢,注意吃相。”袁震提醒了一句,隨後親自為季玄倒了一碗桃花酒,“這是我們鎮的特色,季兄好好嘗嘗。當然,雖說叫桃花酒,但也不是隻用桃花釀酒,主料裡還有糯米……”
“我酒量一般,而且晚上吃過烤魚了,你們吃。”季玄有些放不開,但為了不駁袁震的麵子,還是端起酒碗嘗了一口。
桃花酒清冽甘醇,帶著濃鬱的清香。
饒是他不常碰酒,也能感受到這酒的清爽。
“怎麼樣,好喝吧?”袁震要豪爽得多,上來就乾完了一碗。
“的確好喝,我可以再來一碗。”季玄由衷誇讚。
“這就對了!放開了喝,這酒不易醉,可以喝個痛快!”袁震又為季玄倒滿。
“季兄,可否讓我們見識見識你代為保管的劍?能讓你如此看重,這劍肯定不一般吧?”肖大與季玄碰了碗後,順勢打探起來。
被季玄時刻攜帶,還始終用布包裹,儘管季玄的劍法不值一提,但這把劍的來曆還是勾得人心癢癢。
話一放出,袁震、肖二的目光也不由地往季玄背部瞟去。
季玄聽罷,動作一滯,而後放下酒碗道:“初來乍到,能認識諸位是在下的榮幸。在下也很願意與諸位推心置腹,成為至交。隻是這劍,及其來曆,恕在下不能透露。唯一可以說的是,在下這一生並未害過任何人,諸位大可放心。來桃花鎮也隻是因為漂泊太久,想尋一處地方安穩地度過餘生。有人說桃花鎮是適合好好活著的地方,在下便來了。”
他依然能感受到袁震一行的試探,這倒是讓心裡鬆了點。
若是幾人真這麼輕易地就對自己放下警惕,無話不談相見恨晚,那反而顯得怪異。
“是肖某唐突了,不提了不提了。”肖大意識到自己所言不妥,連忙擺手作罷,把目光從劍上移開,“來,季兄,嘗嘗這豬頭肉,喝酒怎麼能不吃肉呢。”
“多謝。”季玄痛快地吃了一口,讓氛圍不再尷尬。
“說來,季兄的腿是怎麼瘸的?”袁震轉移話題,一臉的惋惜,“要是腿沒事兒的話,應該也是耍劍的一把好手。”
肖大長了心眼,怕袁震心直口快再次冒犯到季玄,於是搶先道:“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再說,瘸腿斷臂的大俠也不少。隻要季兄願意,以後跟著咱們好好練,遲早練出名堂。”
袁震回過神來,恍然附和:“對對對。季兄要是想練劍,可以跟肖大請教。他學劍多年,武藝不比我差多少。”
季玄輕笑一聲,不以為然道:“腿的事沒什麼不能說的。十多年前上山采東西的時候一不小心摔斷了。當時沒錢看大夫,自己胡亂包紮休養了段時間,後來就瘸了。再之後去找大夫看,他們說骨頭已經長歪,沒辦法再接,就隻能不了了之。”
“原來如此……”袁震短暫沉默,“季兄,切不可心灰意冷。那些大夫說沒辦法,隻能算他們醫術不精。等拿了縣比武大會的頭名,我們大可帶你去州城好好看看。”
季玄臉上的笑意多了些許,他沒有去接袁震的話,而是主動端起酒碗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