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玄看著三人沉浸夢鄉,不禁懷疑昨晚喝酒的時候,自己是不是對三人期望太高了。
反正他的作息一直很固定,哪怕昨天的確很晚睡,今天也還是本能地按時起床。
自顧自吃完了份燒餅,季玄沒有忘記自己過來是乾什麼的,勤快地把雜亂的屋子收拾乾淨,又帶著幾人的臟衣服跑到小沙河河邊仔細清洗。
等把這些都忙活完,已經是正午。
袁震、肖二還呼呼大睡,肖大倒是睡不著了,他拍打起二人:“趕緊起來吧,好好看看。”
“看什麼啊……”袁震還是不願意睜眼,蛄蛹著問。
肖二沒反應,睡得依然安詳。
“季兄早就起來了,你看看屋子,這都是人家打掃的,還給咱買的燒餅。”肖大一邊穿衣服,一邊不客氣地踹了肖二幾腳,“死豬,彆睡了!”
“嗯?咋了?”肖二騰地一下坐起了身,雙眼茫然。
“少廢話,趕緊起!”肖大穿好鞋先行搜尋季玄的身影,“季兄?”
“嗯?”此時季玄正在院子裡劈柴。
肖大看著院子裡晾好的衣服,以及整潔乾淨的屋院、一邊堆了一摞的柴火:“這都是你乾的啊?”
“啊,是。”季玄點了下頭,“還有什麼活兒嗎?等劈完柴我去做。”
“彆彆彆。”肖大上前把季玄手裡的斧頭奪了過來,“這弄得好像我們把你當仆人使喚一樣。你彆跟我們客氣,該吃吃該睡睡,沒那麼多事兒要乾。”
“吃你們的住你們的,在下要是不乾點活兒,那還哪有臉待下去。再說,昨天和袁兄說好的,我來幫你們打下手、乾雜活兒,總不能來了什麼都不做。你要是還困,就回去再睡會兒,我劈完柴就去做飯,飯好了叫你們。”季玄真誠一笑。
“彆彆彆,這真不行。乾這麼多活兒,放外麵雇人怎麼不得好一筆錢啊。我們隻提供個吃住,真的,你不乾活兒都行。大家聚一起熱熱鬨鬨的,這比什麼都重要。”肖大死死攥著斧頭沒還給季玄。
“啊呀呀!啊呀呀!這這這……”
在季玄、肖大拉扯之際,袁震終於穿好衣服咋咋呼呼地出來了。
“老袁,快勸勸。”肖大向袁震求援。
“季兄,不許再乾了。”袁震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握住季玄的手,語重心長道。
“真沒什麼,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都乾習慣了,沒什麼累不累的。”季玄哭笑不得。
他在青牛山上住的那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師父沒說過什麼,師弟也覺得理應如此,他自己更是沒有異議。
這一刻,‘受寵若驚’四個字同時反映在了院裡幾人身上。
“你彆扯以前,現在是現在。”袁震才不管那些,“我們幾個都是把你當朋友、兄弟看待的。要是讓兄弟伺候起居,我們的臉往哪擱,桃花鎮三傑的臉往哪擱。”
“你們……”季玄語塞,不知該如何讓袁震等人理解,自己做的真的是很稀鬆平常的事。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跟我們登記報名的,然後保證鎮比武大會完美舉行,大家能順順利利地去參加縣比武大會即可。”袁震重申了一遍季玄的工作內容,“其實沒什麼難的,可能大家有說有笑,一個眨眼,兩個月就過去了。”
“可你們連床都起不來。”季玄道。
“那你也跟著我們睡大覺。”袁震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我睡不了那麼久,可能習慣了,閒不住。”
“沒有習慣這一說。”袁震瞪著眼睛,“跟著我們待幾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