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寧啊,跑什麼跑,你不是很厲害嗎,出手啊。”袁震幸災樂禍地叫道。
“我是看他身體不便,不想欺負他。”寧小卿跑得滿頭大汗,還嘴硬得很。
“喲喲喲,我們寧大公子還有這麼慈悲的一麵。”袁震笑得合不攏嘴。
荒唐的比武還在進行。
寧小卿手裡沒個像樣的武器,沒辦法和季玄過招。
季玄腿腳不便,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寧小卿。
比武的擂台不大,卻愣是被兩人弄得好似觸不可及。
這麼拖下去也不是回事,袁震看了一會兒提醒道:“寧小卿,再這樣避戰,我就直接判定你輸了!”
“好你個袁震!”寧小卿顧不得形象,把扇子丟向季玄,爭取到了一絲時間,接著立即跑到武器架那裡拔了把木槍,“我還能讓個瘸子欺負了?”
要是換做個正常人,寧小卿還未必有膽量撕破臉硬碰硬。
可季玄走路都費勁,他實在無法接受自己被這樣的人打敗。
“給臉不要臉!”看著季玄還敢靠近,寧小卿攥著木槍,很沒分寸地用力刺向季玄的麵門。
看到這一幕,袁震都不禁捏了把汗。
好在季玄多少有些底子,從容不迫地提劍彆開了木槍,隨後順著木槍用木劍掃向寧小卿的手部。
沒什麼經驗的寧小卿本能地鬆開雙手,這反而讓他暴露了更大的破綻。
季玄抓住機會,一劍擲出,刀尖如願刺在寧小卿的胸口,留下了個殷紅的點子。
“哎呦!”寧小卿感到一絲刺痛,雙手捂住胸口跪倒在地,“疼死我了!”
“一把木劍,裝什麼裝。”袁震不屑地哼了一聲,而後翻入擂台內,宣布起第四局的結果,“第四局,季玄勝!”
鎮民一時嘩然,紛紛相互打探起季玄是哪家的小子,竟有膽量打傷戲水客棧的寧公子。
“好樣的!”
“不愧是季兄!”
肖大、肖二不吝誇讚。
季玄抱拳道謝。
“快叫大夫啊!”那頭,寧小卿還在痛苦地嚷嚷著。
在下麵候著的家丁們連忙登上台查看情況。
“公子,公子,你還好嗎?”
“公子你哪受傷了,哪裡疼?”
“來來來,都讓開。”袁震見寧小卿臉色蒼白不像是裝的,大步走來推開了幾名家丁。
“喘不過氣了……”寧小卿頭冒虛汗,呼吸急促,甚至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
該不會是真出了什麼事吧?
袁震暗叫不妙,皺眉瞅了眼寧小卿衣服上的紅點,又一把扯開其衣服細致查看:“嗬……”
細皮嫩肉的,啥事兒沒有。
而且木劍的劍尖本身很鈍,季玄隻是輕點了一下,更不可能造成實質性傷害。
“你們幾個,趕緊把他抬回酒樓,彆在這丟人現眼了。”袁震起身,沒好氣地招呼道。
“我們家公子他……”
“他那小膽兒,就是被嚇了一跳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袁震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還愣著乾嘛,抬啊。”
“不可能,本公子疼痛難忍,肯定是受內傷了,趕緊叫大夫……”寧小卿變得有氣無力。
“公子你堅持堅持,等把你抬回酒樓我們就去找大夫。”家丁們一齊將寧小卿抬起,在鎮民們的注視下灰溜溜地朝著戲水酒樓的方向跑去。
季玄還是有些擔憂:“他真沒事?”
“能有個屁事。”袁震壓根沒放在心上,“無非是平日裡被他爹嗬護得連個磕碰都沒經受過,讓你這麼一刺受了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