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簡單的切磋,讓肖家兩兄弟都有所收獲。下午幾人情緒高漲,一直練到了臨近酉時這才停下,隨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祠堂講課。
下午祠堂前聚集的人更多了。
放眼望去,估摸著得奔二百而去。
三人對此又驚又喜。
驚的是麵對這麼多人,他們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講了。
喜的是人越聚越多,說明他們的講課受到了初步的認可。
最終,花了足足兩個時辰,一直持續到天黑,他們才教完新來的那部分人名字怎麼寫,又進一步鞏固了整體的學習進度。
“若不是天黑了,還不知道得講多久。”回去的路上,肖大舒展著身體說道。
肖二同樣累得腰酸背痛,一路上都齜牙咧嘴:“明天人總不會更多吧?咱們根本教不過來啊。”
季玄微微搖頭:“今天是因為端午,村民們都在家才會顯得人多。等明天大部分人都去捕獵了,來聽課的人應該會顯著下降。”
肖二鬆了口氣:“那還好。說來也不知道老袁那邊怎麼樣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回來吧?”
“估計是。”肖大感覺袁震那邊有鄭叔在,應是出不了什麼差錯。
“等他回來,咱們的壓力能小不少。”肖二已經開始想念袁震在的日子。
不多時,幾人同葛家叔侄、小妹一同回到了家中。
吃過晚飯,他們不敢鬆懈,咬緊牙關又練了一個時辰,隨後共同商定好了明日講課的確切內容,熬到午夜終於睡下。
五月初六。
老葛、葛大元早早地上了山。
葛嫂、小妹自然是還因雲平、進峰兄弟倆的遭遇擔憂不已,老葛、葛大元再三保證他們隻在附近一帶捕獵,才總算是讓妻女放下了心。
到了辰時四刻,季玄和肖家兩兄弟被小妹叫醒吃早飯。
幾人看著都累個不輕,尤其是肖二,幾乎是閉著眼睛進食:“吃完補個回籠覺再去上課來得及吧。”
“怎麼,待會兒不練武了?”肖大還打算吃過飯練會兒武再去祠堂教課。
“我看還是彆了。”肖二還迷糊著,差點把肉乾塞到鼻孔裡,“攏共就剩半個時辰了,練也練不出個什麼,不如補補覺養足精神先把課教好。”
季玄看在眼裡,鼓勵道:“昨天來聽課的人著實多,不過今天人少了,再加上袁兄八成會回來,應該能回歸正軌。”
“如此最好。”肖二道。
原先幾人是想在練武、教課上找到平衡點,把兩件事都做好。
可一天下來,他們還是發現自己有點天真了。
來學字的人遠超預估,以至於光是教會每個人寫自己的名字就花了足足三個時辰。
而練武又不能偷懶,最終隻得是犧牲休息的時間。來確保兩件事都做得圓滿。
好在吃完飯,沒等他們動身,袁震、鄭叔就牽著馬回來了。
“老袁!可想死我了!”肖二激動地迎了上去。
袁震一臉嫌棄地將之推開:“惡不惡心,一邊去!”
“怎麼樣?”季玄問起情況。
袁震把馬拴在就近的地方:“昨天本想著跑到縣城等著我爹來,但我又沒真的待在學館裡,他要是真過來了也不好把這事兒圓過去。再加上去縣城哪怕騎著馬也得小半天,我擔心來不及,就索性打著學館端午停課的名義直接跟老鄭回鎮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