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此事對他的影響有多深。
陳景恪卻覺得這樣挺好,讓他長長記性,以後彆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講到自己被救,陳遠好似才反應過來,問道:
“救我的人是錦衣衛吧?你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陳景恪就將事情給他講了一遍,怎麼看出破綻的,怎麼揭的皇榜,怎麼告禦狀。
怎麼猜到趙瑁會去滅口,又怎麼設計中計等等。
當然,趙瑁陷害他的理由,陳景恪依然用了編造的那一番說辭。
演戲就要演全套,以後不論對誰,他都是這一套說辭。
陳遠聽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伱說你揭皇榜救了太孫,還告了禦狀?”
陳景恪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就見陳遠激動的道:
“你說我們現在在皇宮裡麵?”
陳景恪再次點頭:“對,毛指揮使將你帶過來,應該是以備陛下召見。”
陳遠似乎已經忘記了被陷害的事情,激動的道:
“你竟然見到了陛下,我們住進了皇宮……光宗耀祖,真是光宗耀祖啊。”
???
陳景恪一腦門的問號,你不應該痛罵趙瑁陷害你嗎?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才發現老陳這腦回路有點不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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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瑁正在府上急的團團轉。
“派去的人還沒回來嗎?”
趙儘忠也感覺有些不妙,道:“我已經派人去打探情況……”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名仆人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老爺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錦衣衛。”
趙瑁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來了多少人,是誰帶隊?”
那仆人回道:“來了有上百人,已經將我們府團團圍住,帶頭的是指揮使毛驤。”
趙瑁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也破滅了,不過能做到禮部尚書,他也不是酒囊飯袋。
很快穩住心神道:“你去外麵穩住毛驤,就說我馬上就到。”
等那仆人離開,他才看向趙儘忠,溫和的道:“儘忠啊,你跟隨我多少年了?”
趙儘忠立即就知道,自己成棄子了。對此他早有準備,從趙瑁開始貪第一筆款項開始,他就預料到今天了。
“老爺,我家四代人追隨趙家,蒙家主恩賜準許姓趙,我一出生就被指定是老爺的隨從……”
趙瑁追憶道:“是啊,不知不覺你追隨我也有五十餘年了,咱們名為主仆實為兄弟。”
趙儘忠眼眶濕潤:“老爺彆說了,我都懂,隻求我走後老爺善待我的後人。”
趙瑁鄭重的道:“我明日就將趙秋一家放良,現在他掌管的產業也全部送給他。”
趙秋是趙儘忠的孫子,能力很不錯,二十餘歲就掌管了好幾家店鋪。
趙儘忠卻說道:“他掌管的乃是趙家產業,豈是我等奴仆能覬覦的。”
“老爺隻需將他放良即可,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一些錢財,足夠他立足了。”
趙瑁表情一僵,心中升起一絲慍怒,這是迫不及待要和趙家切割了。
但看著老淚縱橫的趙儘忠,想到這麼多年的主仆情義,他心中一軟道:
“也罷,我就成全你。”
趙儘忠跪下磕了三個頭道:“謝老爺恩賜,老奴願下輩子再伺候老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