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屋內眾人都驚訝不已,這是承認了陳景恪弟子的身份啊。
太孫伴讀,雖然也是跟著葉兌讀書,但並不算他的弟子,隻能算旁聽生。
在政治上和葉兌並沒有啥關係,也無法借用葉兌的名號做任何事情。
但葉兌親口承認師生關係,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天地君親師,有了師徒關係,在政治上就是一體的。
葉家三代大儒,名望非常高。
葉兌在民間辦學數十年,教導出來的弟子不知有多少。
這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政治資源。
但眾人都能理解他的做法,畢竟關係嫡重長孫的命,付出一個徒弟身份,還是值得的。
陳景恪的際遇,太讓人羨慕了。
救太孫和皇後,又有了葉兌的人脈支持,以後朝堂必有一席之地啊。
然而,就在眾人羨慕陳景恪,以為他會趁機拜師的時候。
他就好似沒有聽出葉兌話裡的意思一般,客氣的道:
“葉先生無需如此,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輩職責,葉小郎的病我倒是有一法可治。”
眾人都驚訝不已,什麼情況?竟然還喊葉先生和葉小郎,他是沒聽懂還是不願意拜師?
朱標也頗為意外,不過他知道陳景恪擁有遠超年齡的智慧,不可能聽不出葉兌話裡的意思。
那就是不想拜師了。
如此機緣竟拒之門外,他是怎麼想的?
葉兌也很意外,自己竟然被拒絕了?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這些了,連忙說道:
“還請景恪施展妙手,讓老夫付出任何代價都可以。”
陳景恪遲疑的道:“想治療葉小郎的病,需要一味藥,隻是這味藥……”
葉兌追問道:“很珍貴嗎?景恪但說無妨,不論多珍貴的藥,就算窮儘天下我也要尋來。”
朱標也說道:“景恪無需擔心,禦藥房的藥儘管用,若禦藥房也沒有,我就奏請陛下下旨尋找。”
這番表態,讓葉兌感激不已。
陳景恪搖搖頭道:“倒不是多珍貴,而是……哎,咱們到隔壁去說吧。”
見此,朱標和葉兌當即就起身去往隔壁,三名禦醫遲疑了一下,也悄悄的跟了過來。
他們也很好奇,是何藥物能治療這種疾病。
到了隔壁,陳景恪才說道:“葉小郎的病是體內某些氣不足導致的,但人體內有萬千種氣,誰也不知道他缺的是哪一種。”
“所以,想靠藥物來為他補氣幾無可能,這也是為何如此多名醫都治不好的原因。”
葉兌連連點頭,很是認同這番話。
他並不懂醫術,說醫學方麵的知識他基本聽不懂。
但他擅易經懂玄學,說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反而能理解。
“想治療他的病,隻有一味藥。隻是……怎麼說呢,這味藥常人難以接受。”
葉兌一臉堅毅的道:“隻要能治好他的病,什麼樣的藥我都能接受。”
說到這裡,他鬼使神差的補充了一句:“哪怕是吃屎都行。”
眾人並沒有嘲笑他粗鄙,隻是感慨祖孫情深,葉老頭已經顧不上什麼顏麵了。
哪知陳景恪竟點頭道:“對,就是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