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毛驤:好像哪裡不對(1 / 2)

看著情緒失常的二人,朱雄英有些著急的道:

“皇爺爺、皇祖母,到底發生何事了?”

馬皇後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朱元璋揮揮手道:“沒必要瞞著他,給他看吧。”

馬皇後一想也是,就將口供遞給朱雄英。

陳景恪遲疑了一下,說道:“那……沒事兒我就先告退了。”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懟道:“走什麼走,咱說防著你了嗎?你著急避嫌給誰看。”

陳景恪縮了縮脖子,頓時不敢說話了。

但他真不全是為了避嫌,已經猜到事情真相,他是一點都不想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

避嫌不過是找的借口罷了。

可惜,老朱根本不給他置身事外的機會。

反過來說,老朱要是就這樣讓他走了,他以後反而要多留個心眼了。

這說明老朱並不信任他。

之前說的什麼,任由你發揮才能之類的話,也基本沒啥可信度。

隻能說,人有時候就是這麼複雜。

朱雄英看完口供,氣的火冒三丈:“好他個李善長,我本以為他是個重臣,沒想到竟是亂臣賊子。”

馬皇後眉頭一皺,說道:“伱隻憑一份口供,就斷定此事是真的?就沒有想過,口供是假的?”

“啊?”朱雄英愣了一下,解釋道:“這口供在皇爺爺手裡,他肯定檢查過了。”

馬皇後說道:“你皇爺爺就不會被蒙蔽了嗎?這麼大的事情,你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

朱雄英嘴巴張了又張,想要爭辯,但最終還是低頭認錯:

“是,孫兒錯了,以後一定改正。”

馬皇後這才放過他:“以後你也是要當皇帝的人,會有無數人想要蒙蔽你。”

“若你不能明辨是非,就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不停地犯錯。”

朱雄英心服口服的道:“謝皇祖母教誨,孫兒記下了。”

陳景恪心下讚歎,馬皇後果然是馬皇後啊,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教導太孫。

朱元璋也頷首說道:“你皇祖母說的對,越是遇到大事就越要多留個心眼。”

“剛看到情報的時候,咱也是懷疑,會不會是毛驤故意栽贓陷害。”

“於是就讓他,將那家奴和丁斌帶入宮中,咱好親自審問。”

朱雄英追問道:“那家奴和丁斌都招了是嗎?”

朱元璋表情陰鬱:“是的,兩人都招了,口供是真的。”

朱雄英也已經冷靜下來,說道:“事情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朱元璋恨恨的道:“是啊,太不是時候了。”

“錯過這個時期,咱早就下旨,將李善長和李存義抓起來審問了。”

朱雄英問道:“可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吧?皇爺爺準備怎麼做?”

朱元璋搖搖頭:“不知道,咱現在心亂如麻。”

馬皇後歎了口氣,她完全能理解丈夫的心情。

這種被背叛的感覺,實在太痛了。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心痛,憤怒,恨不得將李善長殺了。

但眼下確實不是殺人的時候。

一想到這些,她都有些頭疼,不禁說道:

“李善長啊李善長,你真是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啊。”

這時,朱雄英忽然對陳景恪說道:“景恪,你鬼點子最多了,有沒有什麼辦法?”

朱元璋和馬秀英也向他看來。

陳景恪心裡恨不得將這家夥錘死,好事兒從沒見你想到過我,遇到麻煩了就想到我了。

沒看我都躲在後邊,半天沒敢吱一聲了嗎?你還叫什麼叫?

但現在躲是躲不過去了,隻能站出來說道:

“你問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口供給我看看?”

“哦!一生氣給忘了。”朱雄英連忙將口供遞給他。

陳景恪大致看了一下,確實是李善長的事發了。

隻是他沒想到,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被揭發的。

李存義腦子裡有坑嗎?包庇一個家奴做什麼?

就算要包庇,打發的遠遠的不行嗎?還要放在自己外甥家裡。

這下好了,一網打儘。

還有李善長,知道你性情差沒有容人之量,卻沒想到你竟然還如此是非不分。

還什麼淮西王,都踏馬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相信這樣的承諾?

現在讓勞資怎麼說?

殺?

不可能。

彆殺?

萬一後邊再出點什麼事兒,自己也彆想安生。

這種事情,哪是自己一個外臣能插嘴的。

不過話說回來,前世貌似老朱一開始也不想殺李善長,隻是恰好遇到了異常天象。

事情鬨大了,才把他的名字給加了上去。

現在老朱正在氣頭上,肯定恨不得將李善長殺了。

如果讓他冷靜下來呢?

到時候他自己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且,毛驤這個人,也確實不能留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就說道:

“陛下,我覺得現在最該殺的,是毛驤。”

朱元璋、馬皇後和朱雄英都愣住了。

朱雄英嘴快的道:“景恪你是不是昏了頭了,毛驤可是立了大功,為什麼要殺他?”

朱元璋更直接:“給咱個理由。”

馬皇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對,確實該清算毛驤一黨了。”

“景恪你的腦子果然靈活,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辦法。”

朱雄英一臉迷惑,啥情況?為啥要殺毛驤啊?

他不是剛立下大功嗎?

這把他殺了,誰還敢給皇家乾臟活累活啊。

朱元璋陷入苦思,卻一無所獲,就有些惱怒的道:

“你們彆打啞謎了,快給咱說說,為何要殺毛驤?”

陳景恪巴不得將事情撇開,連忙說道: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還是讓娘娘說吧。”

馬皇後知道他的顧慮,也沒有強求,直接說道:

“趙瑁案查了兩年,已經查不出什麼東西了。”

“地方上比較惡劣的大戶,也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

“現在不論是百官還是地方大戶,都人心惶惶。”

“眼下正處在革新的緊要關頭,首要的就是穩定人心……”

“所以,趙瑁案是時候結案了。”

朱元璋麵露沉思,說起來趙瑁案也確實該結案了。

再查下去得不償失。

朱雄英撓了撓頭,問道:“趙瑁案結案,和殺毛驤有什麼關係啊?”

陳景恪出聲解釋道:“查趙瑁案的時候,毛驤及其黨羽的手段過於激烈……”

“……他們為了打擊異己,還炮製了很多冤假錯案。”

“天下人視錦衣衛如仇寇,視毛驤為眼中釘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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