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文化的底蘊更深厚,不是歐美能比擬的,實施起來效果會更好也更加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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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了一次麵,將朝鮮國的這些人安排妥當之後,陳景恪就閉門研究起了方孝孺送來的那套書籍。
連每日一次的課都不上了。
朱標知道他的計劃,也知道他麵臨的困境,很爽快的就批了假。
好好研究,不要操心外麵的事情。
陳景恪先是粗略了讀了一遍,大體的了解他這套思想體係的情況。
結果可以說有喜有憂。
喜的是,這確實是唯物思想,也確實是以華夏思想為根基推理出來的。
是地地道道的華夏味兒。
但缺點也很多,陳景恪認為最大的缺點是獨立性太差。
想要學習這一套學說,就必須先了解百家思想。
陳景恪自己讀,好多地方都一知半解,更遑論是沒有華夏文化功底的人了。
準入門檻太高,在推廣方麵就會受到極大的限製。
陳景恪將這一點記了下來,等方孝孺回來和他商量一下,降低準入門檻。
至少能夠讓普通人無障礙的學習。
真正想吃哲學這碗飯的人,再來深入研究華夏文化。
接著他就從頭再次研讀,這次速度就很慢了,逐字逐句的研究。
還將諸子百家的典籍搬過來,兩廂對照著看。
此時他無比懷念搜索引擎,想找啥輸入關鍵詞就可以了。
現在還要手動去翻書。
知道是哪一本書裡的內容還好,有些知識點很冷僻要翻找許久。
大量時間被浪費在了翻書上。
不過這麼做也有好處,翻書的過程也是學習的過程。
通過翻書,讓他對百家思想有了更全麵的了解。
他不隻是單純去學習方孝孺的唯物學,同時還會回憶前世學過的相關知識。
雖然他不是研究哲學的,但隻要接受過係統的教育,多多少少都會學到一些相關知識。
這些知識在前世很大眾化,在這個時代那就是領先的。
將其中和方孝孺思想相關的部分,作為讀書感悟寫在夾縫裡。
有些觀點和方學相似,有些則是相悖。
但不論是相似還是相悖,都能提供一個參考,幫助方學更快的完善。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是半個月。
這天陳景恪整埋頭研究,有仆人來報,方孝孺來訪。
方孝孺?
陳景恪從書堆裡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
頓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方孝孺?
你踏釀的終於回來了。
他噌的站起身:“快帶我去迎接。”
那仆人看著衣服皺巴巴、頭發也亂糟糟的他,提醒道:
“您要不要整理……”
話還沒說完,陳景恪已經走遠,壓根就沒聽到。
他無奈之下,隻能小跑著跟了過去。
陳景恪一路來到大門外,遠遠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哈哈……希直兄,你終於舍得回來了。”
方孝孺看著他邋遢的樣子,非但沒有覺得被輕視,反而很是感動。
他已經聽說陳景恪閉關在研究自己的書。
現在肯定是聽說自己回來,連儀表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出來迎接了。
“哈哈……我景恪,真是想煞為兄也。”
“這話伱還是留著對嫂夫人說吧。”陳景恪走到他身邊,上下打量著說道:
“滿麵紅光,一看就是春風得意啊。”
方孝孺笑道:“誒,不儘然。景恪你不修邊幅,不也一樣春風得意嗎。”
陳景恪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察覺到出來的太著急,就說道:
“那也是你的責任啊,這麼多年都沒回來。”
一旁的葉雲流非常的羨慕,這才是知己啊。
兩人說笑了兩句,方孝孺指著他說道:
“景恪可還記得他?我那弟子葉雲流,你們之前還有過過節呢。”
葉雲流上前一步鄭重行禮道:“之前多有得罪,還請陳伴讀原諒。”
陳景恪說道:“過去的事情了,還提他做甚。”
“希直兄經常在信裡提到你,言是難得的人才。”
“好生跟隨他學習,莫要讓希直兄和九泉下的葉老先生失望。”
之前的恩怨如此輕易就揭過,葉雲流心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更是為陳景恪的心胸感到敬佩:
“謝陳伴讀鼓勵,我一定好好跟隨老師學習。”
之後陳景恪就直接邀請方孝孺去了書房,不過並沒有直接討論學問,而是問起了解縉的事情。
方孝孺就將所見所聞講了一遍,並說道:
“解縉紳學問深厚,務實而不迂腐,目前看來確為大才。”
陳景恪點點頭,說道:“他對新學問有何看法?”
方孝孺讚道:“這就是我說他務實的另外一個原因,他眼中沒有新學舊學之分,隻有優秀的學說。”
陳景恪很是驚訝,要知道解縉從小飽讀四書五經。
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被舊學所束縛,實在難得。
不過想想也對,前世他可是主持編纂了第一部百科全書《永樂大典》。
又怎麼可能是那種被固有學問束縛住的人。
想到這裡,他頷首說道:“將他調回來容易,隻是你準備讓他去哪個衙門?”
方孝孺說道:“自然是回翰林院,他的能力就應該去鑽研學問,治理國家大材小用了。”
陳景恪失笑道:“你這麼說,他會同意嗎?”
方孝孺笑道:“這可由不得他,有你陳伴讀在,想讓他老老實實做學問還不容易。”
陳景恪無奈的道:“你還真是……算了,先將他弄回來吧,彆的事情以後再說。”
其實陳景恪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編寫一部百科全書,這個想法最早源於朱元璋,隻是他沒機會去做。
朱棣靖難之後,就把這事兒給拾了起來。
最後編出了世界上第一部百科全書《永樂大典》。
這輩子朱老四是沒機會當皇帝了,但這部書還是有必要編的。
《建章大典》這個名字也不錯,不是嗎。
一事不煩二主,先讓解縉在翰林院學習幾年,到時候再讓他出馬。
倒不是非他不可,而是編寫一部百科全書成本太高。
眼下朝廷財政實在不富裕,隻能過幾年再說。
到時候解縉差不多也成長起來了,正好將此事交給他。
不過這都是未來的事情了,陳景恪也沒有告訴方孝孺。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解縉的情況,就將話題轉向了唯物學。
陳景恪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了學習門檻的問題,希望他們做出改善。
方孝孺對此自然沒有意見:“若非景恪提醒,我還未注意到此點。”
“難怪年輕人不論天賦如何,學習唯物學都非常難以入門,原來問題出在了這裡。”
“好,下一步我工作的方向就是,降低此書的門檻。”
見他同意自己的提議,陳景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讀書筆記:
“這是我的一些想法,你來給點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