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彆了,花熊那麼可愛,吃它有罪惡感。”
朱雄英笑道:“伱吃它肉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一點罪惡感來。”
陳景恪老臉一紅,說道:“都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也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不是。”
朱雄英忍俊不禁:“你表達喜歡的方式,真特彆啊。”
“哈哈……”周圍人也一起大笑起來。
因為這件事情,現場氛圍更加熱鬨,大家歡聲笑語很是歡樂。
陳景恪卻決定,以後要好好保護一下滾滾。
要是真給它搞滅絕了,那就太罪過了。
所以……所謂的動保大多都是保護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愛誰誰。
新年慶典在一片歡樂祥和中結束,之後就是自由時間,大家各自走親串友。
陳景恪一如既往,就那幾家關係好的走一走。
其餘登門送禮的,一律交給福清出麵打發,她也樂此不疲。
他自己則去了書院,陪留守的師生一起過年。
朱雄英也抽空過來亮了個相,將留守師生激動的熱淚盈眶。
陳景恪自然知道他過來的目的,倒也沒說什麼。
等師生們離開,隻剩下兩人的時候,朱雄英問道:
“書院也建起兩年了,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成效啊。”
陳景恪笑道:“培養個學生少說也得十年八年,這事兒還真著急不來。”
朱雄英有些不甘心的道:“就沒出幾個天才,一年頂彆人三五年的?”
陳景恪無語的道:“天才也需要將基礎打好才行。”
朱雄英說道:“五叔學習你的醫術,不是很快就見成績了嗎?”
“怎麼培養幾個理科人才就這麼難?”
陳景恪嚴肅的道:“你真的以為周王學的很好嗎?”
朱雄英疑惑的道:“不好嗎?”
陳景恪搖搖頭,說道:“不好,我教他的都是最終的結果。”
“如何發現的這個結果,又為何要用這種方法治療,他都沒學。”
醫學也隻是理科的分支,沒有係統學過理科知識,是朱橚最大的短板。
不過即便如此,也依然能讓他成為醫神、醫聖一類的人物了。
朱雄英問道:“有區彆嗎?”
陳景恪說道:“有,你知道十成十得一百,可是為何十成十得一百?”
“書院教的就是為什麼,隻有學會了這些將基礎打牢,才能學習高深的理科知識。”
朱雄英有些頭大的道:“好吧好吧,我還想看看你說的那種蒸汽機呢,看來還有的等。”
陳景恪說道:“就算造出來也沒用,大明的鋼鐵產量還支撐不起鐵路,弄出來也是擺設。”
“更何況,生產蒸汽機和鐵軌,都需要更加優質的鋼材。”
“就現在的鋼鐵質量,還遠遠不夠。”
倒也不是不能造,隻是使用壽命會低的可憐,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等理科基礎打好,研究出更優質的鋼鐵再說吧。”
見朱雄英失望的樣子,他想了想,就說道:
“不過……雖然蒸汽機不現實,但一些小玩意兒還是可以弄一下的。”
朱雄英眼睛一亮,追問道:“什麼小玩意兒?”
在不同的人嘴裡,小玩意兒代表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比如,在陳景恪眼裡玻璃也是小玩意兒。
他自然很好奇,陳景恪說的這個小玩意兒是什麼東西。
陳景恪也沒賣關子,說道:“一個計時的小玩意兒,比日晷和漏壺更加方便,隨時都能知道時間。”
隨時都能掌握時間?
朱雄英高興的道:“好好好,你快點把這小玩意兒給弄出來。”
陳景恪笑道:“過完年吧,等人都到齊了,讓大家親手製作。”
他說的是鐘表,這玩意兒就是發條、擒縱器和搖擺為核心組成的。
當然,他也隻知道這些多了,具體如何把這些東西組合成鐘表,就隻能靠大家摸索研究了。
之所以把這玩意兒弄出來,倒也不全是為了滿足朱雄英的好奇心。
洛下書院開辦兩年,除了算學方麵,就在沒有彆的成績了。
那些奔著理科學問來的人,難免會失望,甚至認為陳景恪敝帚自珍。
這時候拿出鐘表,可以打消大家的疑慮。
另一方麵,書院需要錢才能發展。
光靠學生那點束脩,連老師都養不活,更遑論乾彆的了。
鐘表弄出來,作為書院的產業,短期內就不用發愁資金問題了。
還有個原因,書院和他是綁定了,書院的名聲就是他的名聲。
鐘表一出,他陳伴讀的名氣將會重新回到巔峰。
大同世界的初版就快要完成,到時候推廣會更加方便。
至於現在的材料能不能弄出鐘表,完全不用擔心。
這玩意兒普通材料就可以做。
前世明朝中後期鐘表傳入我國南方,仿造作坊多的數不過來。
大明仿製的鐘表,質量上一度超過舶來品。
隻可惜,當時的工匠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雖然仿製出來了,卻沒有辦法升級。
等西方那邊造出更好的產品,大明生產的鐘表就滯銷了。
然後到了滿清時期,連仿製鐘表都做不到了。
陳景恪也沒打算弄的多複雜,就最簡單的擺鐘就可以了。
以現在的材料,綽綽有餘。
時間很快就到了初五,年假即將結束,官吏紛紛歸家準備上差。
陳景恪雖然不需要去上班,卻也返回了家中。
屁股還沒坐熱,就聽管家彙報,許柴佬和岑信通求見。
陳景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倆人終於回來了。
他沒有直接見兩人,而是讓他們足足在外麵等了半個時辰,才讓人把他們叫進來。
許柴佬和岑信通自然知道是為什麼,這事兒換成誰都會生氣。
而且,按照官場規矩,誰舉薦的人出了問題,誰是要擔責的。
也就陳景恪身份特殊,才沒有被牽連。
讓他們在外麵站半個時辰算啥,沒晾個三兩天都算大度的了。
在大堂見到陳景恪,兩人之下大禮下拜:
“下官愧對伴讀信任,還請責罰。”
他們本以為會迎來怒罵嗬斥,誰知陳景恪隻是歎道:
“起來吧,此事我也有責任。明知你二人關係莫逆,還將你們放在一起。”
這話說的兩人更加愧疚,久久不願起身。
陳景恪再次說道:“起來吧,說說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這才起身,由許柴佬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岑信通在一旁進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