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陳景恪算什麼東西(1 / 2)

麵對質問,湯和不屑的說道:“是不是亂臣賊子,你心裡比我清楚。”

“我倒要問問你們,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行逼宮之事?”

周德興臉色一變,嗬斥道:“湯和,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們隻是為了迎接陛下回京,什麼時候逼宮了。”

湯和冷笑道:“不要把其他人當成傻子,你們心裡打的什麼小算盤,全洛陽城哪個不知道?”

崇山侯李新起身說道:“信國公,不要血口噴人。說我們逼宮,你可有證據?”

湯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證據。”

李新搖搖頭,歎息道:“信國公,我知道你這是被人給騙了啊。”

湯和反問道:“被騙?被誰騙?陳伴讀嗎?”

李新認真的道:“就是陳景恪,此人仗著太上皇、皇上的寵信肆意妄為。”

“僥幸出了點成績,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對什麼事情都想指手畫腳。”

“今日還將矛頭對準我們……他都不想想,若沒有我們的支持,他所謂的變革怎麼進行的下去。”

周德興也立即將槍口對準了陳景恪,說道:“對,真正忘恩負義的,是他陳景恪才對。”

“信國公,你我同為勳貴利益一致,不能被他給騙了反對來對付我們。”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對陳景恪進行譴責。

將他視為一切罪魁禍首,大有要行清君側的架勢。

哪知,就在這時李善長突然起身就往外走。

周德興開口問道:“韓國公這是去哪?”

李善長頭都不回的道:“和一群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談的,不想惹麻煩的就和我一起走吧。”

說完徑直離去。

隻留下臉色難看的周德興、李新等人。

周德興強行為自己挽尊道:“不用理他,韓國公與那陳景恪關係……”

哪知他剛開口,王弼就起身說道:“在下家中有事先走一步,諸位海涵。”

說完不等彆人開口挽留,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

他的離開就像是發出了某種信號一般,十幾個人跟著一起離開。

會場裡頓時空出了一小片角落。

這下周德興等人就不是臉色難看,而是心慌了。

湯和譏笑道:“哈哈……知道大家為什麼走嗎?”

“?們這些人是真的飄了,真以為自己多了了不起,大明沒了你們什麼都做不了是吧?”

“陳伴讀的能力如何,天下誰人不知?”

“他的變革全靠你們的支持才得以施行?真是大言不慚。”

“你們說這話的時候,將太上皇置於何地了?”

“有太上皇支持,什麼樣的新政推行不下去?”

“阻攔新政?誰敢?是覺得太上皇的刀不夠鋒利了嗎?”

“不是你們幫了陳伴讀,是他幫了你們才對。”

“若沒有他的變革,哪有今日的大明?”

“若沒有他的提議,你們以為會有大分封?做夢吧。”

周德興等人臉色更加不自然,不是羞愧,而是懼怕。

大家都以為,朱元璋成為太上皇之後,日子會好過一點。

可事實是,退位之後他不用操心國事,有更多精力去搞反腐。

殺人殺的更多了。

普通官吏且不去論,這些年被他處死的勳貴有二十多人,被褫奪爵位法辦的有一百多位。

隻不過都是些小勳貴,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此情此景,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能殺小勳貴就能殺大勳貴,太上皇的殺心沒人敢質疑。

更何況,那麼多勳貴都直接表明態度,會和皇帝站在一起。

也就是說,他們依然是少數派。

到了這會兒,他們心中已經在懊悔,為何要這麼高調?

為何要借機生事?

朝廷雖然還沒有正式宣布,可之前的種種跡象,已經在告訴世人會大分封。

隻是要等太上皇回來宣布。

他們就是等不及,想要在迎接太上皇回京的儀式上做做文章。

當然,他們還有個小心思。

南洋土地有限,能封過去的勳貴是有限的。

誰都想第一批獲封,那就隻能找機會秀一下存在感。

於是他們就串聯了許多勳貴,大家大張旗鼓的去迎接太上皇。

以此來凸顯自己等人的存在。

他們成功了,太上皇確實記住了他們。

但……現在他們寧願自己沒被記住。

“咳……”一聲乾咳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周德興等人都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藍玉乾咳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才緩緩開口說道:

“江夏侯,你是勳貴之中最年長者,大家向來最敬重你。”

“就連太上皇他老人家,對你也多有照顧,賞賜冠於眾勳貴。”

“你今日行為對得起太上皇嗎?”

周德興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半不出反駁的話來。

藍玉又將目光看向李新,說道:“你說陳伴讀汙蔑你們?”

“我認為恰恰相反,他這麼做是在保護你們?”

“你以為你們的行為很隱蔽?以為法不責眾,以為太上皇會吃這個啞巴虧?”

“幼稚,太上皇眼裡容不下沙子,你們今日的行為必將受到懲處。”

“陳伴讀的一席話,將所有事情都擺在了明麵上。”

“太上皇當場不發作,事後就不會再說什麼。”

“你們這些人,都因此逃過一劫。”

“你們非但不知感激,還倒打一耙,實在讓人齒冷。”

李新反駁道:“保護我們?當場撕破臉皮,諫言太子行殺雞儆猴之事,他就是這麼保護我們的”

其他人也多持相同的想法,連滅幾個諸侯國警示諸侯的法子都想出來了,還叫保護?

那這種保護,我們可享受不來。

見他們還嘴硬,藍玉徹底放棄了解釋的打算。

事實上,他本來也不想和這些人多說。

隻是陳景恪不希望大家出事兒,他是為了幫陳景恪,才會過來勸說的。

隻可惜,這些人不敢怪罪太上皇,卻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陳景恪身上。

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所以,他當即也起身離開了。

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很不開心,這讓周德興等人心情更加沉重。

大家最怕的自然是朱元璋,最忌憚的就是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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