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吃完飯早點休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不用搭理。”他語氣凝重的提醒。
“放心吧,他們不敢。”蘇筱筱笑兮兮地衝薑野尋眨眨眼。
那兩個人又不是天生驢子骨頭,欠抽抽。
真要找抽,那她就多打幾頓,全當出氣好了。
薑野尋目送著小姑娘走遠,直到都看不到她的背影了,才收回視線。
“你說說你有什麼出息?一個男人被個女人拿捏死死的。”薑隊長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不像你在外唯唯諾諾,在家拿捏媳婦孩子。”薑野尋冰冷的目光,像凍過冰雪的鋼針,一根根紮進薑隊長的骨子裡。
薑隊長氣的吹胡子瞪眼。
但又不想在外麵吵架丟臉,隻能低吼了句:“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
說完也不再管薑野尋,徑自就往家走。
父子兩個回了家,薑隊長把薑野尋領進自己的屋子,又衝還在廚房裡忙活的郭嬸子道:“今天的飯讓老大媳婦弄,你先進來。”
郭嬸子臉上浮起絲不耐,擦了擦手,這才回了屋子。
“把門關上。”薑隊長坐在炕上,抽著旱煙吩咐。
郭嬸子和薑野尋的臉,同時黑了幾分。
但想到等會要說的事,到底還是先把門栓給扣上。
薑隊長垂著腦袋,連著吧了好幾口旱煙,才壓低了音量嗬斥:“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膽大到半夜翻牆,跑去知青院裡為非作歹。知青跟我們大隊裡的人可不一樣,人家那是受國家重點保護的。
你想死,彆拉著我們全家一起。”
薑野尋淡淡挑眉,“你有證據嗎?”
“今天潘知青是被你那未來的媳婦給唬住了,才沒去報公安,要不然你真覺得,你今天能逃掉?”薑隊長氣極地用煙槍指著薑野尋。
要不是怕鬨出太大動靜,被大房二房聽到了,他現在早就上手揍了。
他這小兒子是年紀越大,就越不服管了。
尤其是還找了個那麼嬌嬌氣氣的城裡媳婦。
“我看你還是彆跟那個蘇知青結婚了。她跟你一樣,也是個倔脾氣的。要是沒有她,咱們大隊也不會有這麼多破事!”薑隊長煩躁又嫌棄地道。
“你在胡說什麼?!”郭嬸子瞪大了眼睛,就想跟薑隊長吼。
薑隊長立刻瞪了回去,“你叫什麼叫?都是你教的好兒子,看看他都乾了什麼事?你們真當今天大隊上的人不說,你們還就有理了?”
“我娘教的再不好,也不如你兩個兒子,敢賣同父異母的妹妹。”薑野尋譏諷地冷笑了聲。
薑隊長愣了下,隨即更氣了,“就這麼點事,你們還要拿出來說多久?你兩個哥哥當年隻是一時想差了,你們都是一家人,以後可要互相幫襯一輩子的。”
“他們乾的壞事,我們當然要說一輩子!目無法律,沒有親情人性的兩個狗東西,我們要是真狠點,當初就應該把他們兩個送去公安局吃花生米。薑國立啊,薑國立,你不心疼閨女,我還心疼呢。
你要是再敢跟我兒子說這些,狗都嚼不爛的歪理,我就豁出去。大不了大家一起死!”郭嬸子恨恨地瞪著薑隊長。
顯然她並不是隨便說說的。
薑隊長嘴角抽抽了下。
雖然心裡氣到都快要炸了,但也不敢招惹了真倔起來的郭嬸子。
最後隻能緩和些態度,語重心長地道:“我這也是為了野尋好。他還年輕,做事這麼不計較,萬一真被公安抓起來了,那我們一家都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