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我和我哥的病房找事,還要我閉嘴,你這人這麼霸道?”蘇筱筱睜大了雙烏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女人的臉在瞬間變得猙獰扭曲。
她死死盯著蘇筱筱,半晌後才冷笑了聲,“好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就你這性子以後嫁出去,怕是婆家都沒個消停。”
“我對象好得很,倒是你,這麼能狐假虎威,怕是能把一家人都給坑進局子。”薑野尋推開門,走了進來。
厭惡的目光從兩個女人身上掃過,最後嫌棄地看向蘇泓琛,“你就是這樣看著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跑到病房裡來欺負筱筱的?”
蘇泓琛神色尷尬又愧疚。
坐直了身子,他冷聲衝那兩個女同誌道:“我知道你們來是乾什麼的了。不過話你們可以不用說了,我不會答應的,你們走吧。”
“你們有兩支百年的野山參,讓給我們一支怎麼就不行了?!反正你們的藥方也就是胡來的,那麼多好藥浪費了,還不如讓給我爺爺一支!我爺爺也等著這藥救命呢!”那個年輕小姑娘急急地道。
“我的藥!我說不行就不行!”薑野尋語氣變得更加陰鬱,“你們要是還胡攪蠻纏,我就把你們扔出去。”
他說著,向那兩個女人逼近了步,就要動手。
那女人連忙護著自己女兒,往後退了幾步。
被個鄉下泥腿子逼到這樣,她隻覺得自己顏麵無存,頓時也不想再跟他們好聲好氣地談了。
“你的藥?你哪來的藥?!我可是知道部隊上的人說,你們要先墊上買藥的錢,有效果才會給你們報銷。你一個鄉下的莊稼漢,哪來的上萬塊?
怕不是偷偷在黑市裡倒買倒賣,割社會主義的牆角吧!你們說,我要是把這事舉報了,你會有什麼結果?”女人越說越得意,嘴角揚起個高傲的笑來。
“你去舉報吧。”薑野尋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把門給拉開了。
有她去舉報的時間,這藥早就被他煎好給小知青吃了。
隻是做幾年牢,能救小知青的命,在他看來很值得。
“那我們也要舉報!舉報她濫用職權,以身份壓人,一次次逼迫我們交出保命的藥。你可以讓人把野尋哥哥抓走,反正他前腳進去,我後腳就去京都舉報。大不了一起死,反正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蘇筱筱揚了揚下巴,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這讓原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女人,突然僵在了那。
她目光陰狠怨毒地瞪著蘇筱筱,“你……”
“你什麼你!我就這麼說吧,以後要是野尋哥哥因為這事被抓,不管今天你有沒有搶走我們的野山參,我都會去舉報你和你家裡的人。我們出事肯定就是你的惡意報複,錢海葉已經被抓起來了,那這件事就是記錄在案了,你們一家能不能有好日子,那得看我們追不追究。
畢竟跑到醫院買通醫生,在病人裡找百年的野山參,是不是搶普通老百姓的命,大家心裡都清楚。你家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抵不過輿論、民心。”蘇筱筱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你這是沒臉沒皮地賴上我們家了?”女人諷刺又鄙夷地看著蘇筱筱。
薑野尋微斂的眉眼裡,閃過道凶光,就見小知青衝自己搖了搖頭。
“對啊!我就是賴上你們家了,誰讓你剛剛吹噓得那麼厲害呢。本身今天你不出現,那個錢海葉的嘴那麼嚴,我們也不會知道你是誰,但誰讓你被權力衝昏了頭腦,這麼有恃無恐呢。
我相信拿著你和你女兒的畫像,去京都的大院隨便攔著幾個人問一下,想要知道你是誰,這小姑娘口中的爺爺是誰,都很容易吧。”蘇筱筱眉眼彎彎地笑問著。
女人的神色猛地一僵,臉上的血色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
“無恥!你們簡直不要臉!”她抬起手,哆哆嗦嗦地指著蘇筱筱。
“你嘴巴還是放乾淨點吧,我脾氣可不好。說不定腦子一抽,就真做出什麼魚死網破的事。”蘇筱筱皺著張小臉,嫌棄地瞪回去。
女人沒有辦法,隻能把手放了下來。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又無從說起。
最好還是她身邊的那個姑娘站出來,氣呼呼地道:“這藥方是你自己寫的,明明就沒有依據,你為會麼要浪費那麼好的藥?你不是有兩支嗎?要不你賣一支給我家,隨便你們開價,無論你們開多少,我們家都願意付。
而且不僅如此,我還願意嫁給你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們家的事,就是我們家的事。”
“不行!”
“你想的美!”
蘇筱筱和那個女人異口同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