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月姐,你就放心吧!”蘇筱筱現在是自己能賺錢了,底氣都變得足足的。
薑欣月和郭嬸子見她這樣,也就不再扭扭捏捏地推托。
開開心心地把東西收下後,蘇筱筱又從行李袋裡掏出七八匹布遞給郭嬸子。
“嬸子,這是我和野心哥哥給你買的。大紅、桃紅、水紅可以過年的時候穿,淺青色、藏青色,還有這褐色格子、黑色、草綠色這些也都是給你選的。”
郭嬸子沒想到她一口氣能掏出這麼多布來,嚇了一跳。
“這得要多少布票啊?!”她忍不住有些感歎。
“我們沒有花布票,就是在黑市買的。京都那邊的黑市特彆安全,跟我們這邊的供銷社差不多大,而且帶袖章的那些同誌來抓人,時間都是固定的。”蘇筱筱怕他們擔心,乾脆主動把黑市的那些事都交代了個清楚。
郭嬸子他們三個聽得一愣一愣的。
“有錢就能買到東西,那可真好啊。”郭嬸子想到自己小時候,買東西也不需要四處湊票,心裡有些感慨。
不過很快又收起了那點心思,有些肉疼地道:“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哪還要這麼多布做新衣服。”
“嬸子今年也才四十五年,還年輕的很呢,多穿點衣服怎麼了?我們又不是買不起!”蘇筱筱抱著郭嬸子的胳膊,膩歪地晃了晃,“現在嬸子你都有我這個兒媳婦了,你穿得好、吃得好,彆人才會覺得你娶了個好兒媳婦呀。”
蘇筱筱很清楚自己是乾不好家務活的,隻能在彆的方麵好好孝順自己這未來婆婆了。
郭嬸子被她晃的哪裡還想得了那麼多,連連笑著點頭,“好好好,我穿我穿。等我回去了,就給你們都做幾身衣服。”
“那我也給大家都打身毛線。這純羊毛的,穿在身上可暖和了。”薑欣月在邊上笑著道。
“欣月姐,你現在懷著孩子呢,可不能累著自己了。”蘇筱筱聞言,不放心地叮囑。
薑欣月摸著那堆毛線,樂嗬的不行,“不累不累,我這每天坐在那聽廣播,都快無聊死了。到時候我還可以讓娘幫著一起織,你們現在有縫紉機了,做衣服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蘇筱筱見她和郭嬸子都把事情安排好了,又從行李袋裡拿出了個深褐色的牛皮公文包。
“姐夫,這是野尋哥哥特意給你挑的,這京都裡好些人都會拎這個。他看我們這邊還沒什麼人用,就特意給你買了個。”
“我也有?!”華守城有些詫異。
這話一出,幾個人立刻看向了他。
薑欣月嫌棄地拍他一把,“你這話怎麼說的?你跟我們是一家人,野尋和筱筱買禮物,還能落了你的。”
隻是話說完,她又有些好奇地看向蘇筱筱,“那薑全琨、薑全勝他們呢?你買了什麼嗎?”
“我為什麼要給他們買東西?”蘇筱筱雖然聲音依舊是又軟又甜的,但卻不難聽出她對那兩家人的嫌棄。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要了那兩家人的命。
有那錢給他們買禮物,她寧願多吃幾碗肉。
“那回去以後,他們又有得要鬨了。”薑欣月覺得有點兒頭大。
“他們鬨還挺好的呀,反正從來也沒有鬨贏過,反而還要被野尋哥哥胖揍一頓。”蘇筱筱一臉期待地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
她一點也不怕那兩家人鬨。
他們要是突然痛改前非了,那她上輩子的仇還怎麼報?
“也是,他們那樣的人能多揍幾頓是幾頓。”薑欣月跟他們有不死不休的仇,自然也不希望他們能過得舒坦。
郭嬸子偷偷看了眼她,然後又有點兒擔憂地問:“那你們沒給野尋他爹帶點什麼?”
雖然這人也不是什麼好的,但說到底怎麼也是欣月和野尋血緣上的親生父親。
真要是跳過了他,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買了,當然買了呀。”蘇筱筱眉眼閃動了下,從行李袋中拿出了件卡其色的長款毛呢大衣。
“這可是我們特意在京都的供銷商店選的,說是進口的羊羔毛,花了八十五塊呢。”
郭嬸子把那件毛呢大衣接了過去,用手摸了摸,可隨即眉心微微動了下。
這布料摸起來舒服確實是舒服,就是比起他們這零下十幾二十幾度的天氣,怕是這衣服根本沒辦法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