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現在馬上就連這一小把花生米都吃不到了。
蘇泓琛這個大舅子那就像個雷達似的,彆說他做了什麼,就是他想做什麼都能夠被一眼看透。
薑野尋就算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讓蘇泓琛知道他每天腦子裡大部分的想法,都是把筱筱這樣醬醬,再那樣醬醬。
兩個人抱在一起膩歪了半個來小時,才坐回炕上一起搓美白丸和補水丸。
隻是這才剛剛搓到一半,隔壁就傳來了胡月珍淒厲的哭聲。
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瘮人,嚇得蘇筱筱都哆嗦了下。
薑野尋眉心立刻緊緊蹙在了一起。
結果還沒等他起身,坐在對麵的小姑娘就一臉興奮地跳下炕往外邊跑。
“你等等,把軍大衣也穿上。”
薑野尋看著隻抓了件棉衣往身上披,就已經出了房間的蘇筱筱趕忙追了上去。
把軍大衣在她身上披好,他還來不及叮囑,蘇筱筱就已經扶著放在牆邊的梯子爬了上去。
薑野尋知道她向來愛看老薑家的笑話,但這次卻顯然格外興奮。
他沒有辦法,隻好在底下把樓梯扶穩,免得小姑娘真摔著了。
蘇筱筱隻探出了小半顆腦袋,賊頭賊腦的看著隔壁院子裡的場景。
原本她以為看到的會是薑全琨在毆打胡月珍,結果卻是薑國立這個當公公的在暴揍兒媳。
嘖嘖嘖,果然這男人骨子裡就是個沒臉沒皮的。
這回老薑家一下子出了這麼多變故,他直接裝都不裝了。
“爹,你自己把滿倉揍成了個傻子,你找我撒什麼氣?”胡月珍一邊哭一邊不服氣地吼。
結果話剛說完,薑國立對著她又是狠狠一腳。
“你少在這裡詛咒我的孫子,醫生說了滿倉是有救的,隻要趕緊去京都或是滬市治療就可以恢複。”
蘇筱筱聽到這話,心裡突然浮起了股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剛想說些什麼,底下又打罵了起來。
“什麼去京都滬市,咱們家有那個錢嗎?你今天把滿倉救回來就花了二十,回來的時候又補了十塊。去京都或是滬市坐火車得一個人就得六塊多,至少得兩個人去吧,這來去就是二十五。醫生也說了,想要治好得要五百塊,我們家哪有這錢?”胡月珍也顧不上疼了,立刻吼了回去。
甚至不等薑國立再說些什麼,她又繼續吼道:“而且醫生說的是有大概率能治好,那萬一呢?這一路坐火車過去,京都要兩天一夜,滬市要三天兩夜,他已經傷成了這樣,在硬座上顛簸一下,隻怕是會更嚴重。也就是我們家要花至少六百塊,很大概率換回來的是個不到四歲的傻子。”
“啪!”
薑國立狠狠給了胡月珍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你身為滿倉的大伯母,怎麼能這麼惡毒?”他惡聲惡氣地斥責。
隻是這樣罵兩句還不能消氣,又抓著胡月珍的頭發給了她好幾個巴掌。
蘇筱筱看的直呲牙,偷偷在心裡感慨,這薑國立真是既不要臉又心狠。
她記得中午的時候明明聽到的是他在打薑滿倉,誰來勸都沒有用。
結果現在出了事不知道反省,回來竟然又開始打大兒媳婦。
這是想要胡月珍學著鬱思萍把他給砍了,還是把他大兒子薑全琨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