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野尋自然是聽話照做。
卓母見兒子真要被兒媳婦打了,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要是這事被外人知道,他們一家子還怎麼做人。
“丁雪純你這個賤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啊!”
她的話音未落,丁雪純手上的皮帶就著她的臉就抽了下去。
空氣出現了片刻的寂靜,卓長冬的妹妹腫張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丁雪純。
“你瘋了吧!你連自己的婆婆都敢打?”
“打了就打了,說的好像她打我打少了似的!她又不是我親媽,對我不好我憑什麼孝順她!”丁雪純像是要發泄自己這段時間在卓家受的委屈,手裡的皮帶就著自己小姑子的臉一下下抽了下去。
她都還沒有嫁人,這要是被打毀容了,哪還拿得到好彩禮。
卓母立刻急急地撲了上來,結果丁雪純才不管誰是誰,皮帶一下下地往上抽。
痛得她們連罵人都沒辦法了隻能哎呦呦的在地上打滾。
丁雪純抽了會,覺得沒有意思,一皮帶就抽在了已經被扒得隻剩下身秋衣的卓長冬身上。
卓長冬嗷叫了聲想要躲,卻被薑野尋一腳死死踩在地上。
他一開始的幾鞭還不服氣地罵了兩句,結果越罵丁雪純抽得越狠,沒辦法他隻能開始求饒。
可這卻換不來丁雪純的任何心軟。
她隻想到自己在這個家裡當著所有人的麵被打的時候有多屈辱,她苦苦哀求的時候有多絕望。
可她那示弱的哀求,隻是換來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肆無忌憚。
甚至卓家所有的人都在邊上一起數落她,從她進門的所有事開始數落。
長得不夠漂亮、沒有工作增加了他們家的負擔、家裡要的彩禮多就是在賣女兒、她家的嫁妝沒有給得他們滿意。
反正她身上就沒有一件是這些人覺得可以接受的。
丁雪純越想越生氣,手裡的皮帶抽的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密集。
卓長冬最後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大聲吼道:“離婚!我要離婚!”
“呸!你還敢提離婚!”蘇筱筱一生氣,直接一腳狠狠踹在了卓長冬的臉上。
卓長冬被踹的鼻血橫流,最後不爭氣地哭道:“她一個當媳婦的都打起丈夫、婆婆了,我憑什麼不離婚?”
“你們隻不過是家庭的小爭吵而已,上下牙齒都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哪至於要離婚呢!而且她打你們,隻不過是因為你們之前打了她而已,她心裡覺得委屈,這肯定是要發泄出來的,不是嗎?”蘇筱筱踩著卓長冬的臉,陰陽怪氣地道。
“不行,我一定要離婚!”卓長冬咬著牙道。
蘇筱筱見他這麼冥頑不靈,乾脆衝丁雪純道:“我覺得他可能在外麵有人了,要不你再多打會,好好問問。這要是在外麵有人了,可得送去公安局啊,他那可是流氓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