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說著,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見他神色變了變,也就沒再多說些什麼。
蘇筱筱像是沒察覺到這些,反而神色有些凝重地歎了口氣,“其實我急著結婚也是事發突然,我爸被誣陷偷了鋼鐵廠的一車鋼材,要在年前自證清白。我爸就是普普通通一搞生產的,他哪裡會查這些。
所以當時想的是早點把我嫁出去,那他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也不至於連累到我這個外嫁女身上。我們那段時間要一邊忙著結婚的事,一邊幫著我爸查清楚,那車鋼材到底是被誰偷了。而且這樣匆匆結婚,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事,就更應該牽扯到爺爺奶奶這邊了。”
蘇筱筱筱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後麵的彭慧靜身上。
隻不過她一直低垂著腦袋,也看不出什麼視色的變化。
也許是蘇筱筱的目光過於炙熱,她最終還是抬起了頭,迎向蘇筱筱的視線。
然後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彆人好好的冤枉你爸乾什麼?說定真是你爸堅守自盜呢!”
“我爸鋼鐵廠的廠長,一個月工資一百七十多塊,而一車鋼材也才四百來塊,頂多也就是我爸兩個半月的工資,他完全沒有必要去偷廠子裡的鋼材。”蘇筱筱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彭慧靜聳了聳肩,“兩個月的工資也不少了。這是發現了的,那沒發現的呢?”
“所以彭阿姨會沒有見過我爸,就對他產生這麼大的惡意呢?就像藏在我們滬市的那些敵特一樣,冒著很有可能會暴露的風險,都一定要來誣陷我爸。要知道國安派人來查了這麼久,人都抓了一串了,還沒有查清楚,指使他們誣陷我爸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蘇筱筱斂著的眉眼,帶著毫無遮掩的探究。
彭慧靜臉上的篤定僵了僵,隨即硬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也不知道這些,我就是覺得事出必有因……”
“好巧,我們也覺得事出必有因,所以這件事會一直調查下去,一定會查到幕後那人,才會結束喲。”蘇筱筱彎著眉眼,笑容裡藏著幾分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