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馬爾溫，阿曆克斯帶著兩本書、龍蛋箱和雷霆之怒走進書房。
他坐在石桌前，拿起馬爾溫送給他的兩本書，想了想在第一本封皮上用通用語寫下了它的名字——《遺失的章節》。
去掉馬爾溫的推論，這本書本質上就是各種遺失古籍的殘存，有些信息或許蘊含著古老的隱秘，有些則毫無用處。
裡麵部分內容他都已經看過，隨意的翻了翻就將它先放到一邊。
拿起第二本書，他突然有了突發奇想的惡趣味，提起羽毛筆在封皮上寫下了四個簡體字——《耐瑟之卷》。
然後翻開書，在第一頁寫下了兩段並行的詞句：
宇宙法則-能量守恒；
巫術的本質-等價交換。
同樣是用簡體字書寫，對這個世界而言自帶密保。
第一段話是他信奉的規則。
而第二段、則是這段時間觀察和研究各種巫術、黑魔法、影子魔法、詛咒以及某些祭祀的神術所獲感悟。
一頁頁翻開，他繼續書寫。不過卻沒有理論，而是在紙張開頭寫上一個詞彙。
元素、精神力、法力潮汐、靈魂、符文、言靈、神祗、法則等等...
這些他有著一些最簡單的、淺層的猜測，但是都沒有得到過深入印證，因此無法寫下任何結論。
來到亞夏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在施法道路上近乎毫無進展，能夠感受到元素的存在、但是對他們的運用卻差強人意。到現在隻能做到催動風元素、為自己提供微不足道的加速。
當然這是在不動用雷霆之怒的情況下。
之所以進展如此緩慢，是因為這個世界魔法潮汐雖然開始複蘇，但現在還處於最初的階段，哪怕是在亞夏和陰影之地，周圍的元素也稀薄的可憐。另外則是運用手段的問題。他沒有冥想法，哪怕是血精靈的奧術親和體質，能夠吸收的能量也寥寥無幾，更不要說精神力增長。
也有快速成為施法者的途徑，比如成為拉赫洛或者其他某個神靈的祭祀，甚至學習血巫或者縛影士的法術。但他對此卻本能排斥。
阿曆克斯自問不可能對任何神靈虔誠信奉，而且祭祀的力量全靠神靈的好惡，極不穩定。
作為原著最強人類施法者的紅袍女，多數時間都是需要媒介才能施展法術或者詛咒，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拉赫洛的力量大部分體現在火焰中的預言，其他的貌似更多依靠她胸前的那顆寶石。
最關鍵的是，借用神靈的力量就沒有代價嗎？最典型的例子，綠先知布林登·河文以及布蘭·史塔克，他們最後又保持了幾分人性？他們的意誌還是自己本人嗎？
另外血魔法側重靈魂和詛咒，影子魔法創造的陰影，他怎麼看都覺得和自己在斯泰亞碰到的那些黑影是一個東西。
他根本看不上。
“或許自己更應該去觀察自然界的魔法、或者借鑒那些魔法生物...比如巨龍。”他思索片刻。
寒神和拉赫洛這些神靈法力強大的原因，阿曆克斯猜測他們可能掌握了某種世界本源規則或者符文之類的，加上漫長時間的積累和借用自然季節變化本身的便利。
就算一頭野豬活上萬年積累力量，它也能拱死貝勒裡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