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 / 2)

在瓦裡斯和伊利裡歐交談的同時,遠在維斯特洛的君臨,紅堡的某個塔樓內也在討論著相同的話題。

不過氣氛卻遠不如他們那樣緊張,反而更像是在閒聊。

“瓊恩,我真想扔下這張鐵椅子,去厄索斯和那位馬王較量一下!”作為國王的勞勃隻是穿著簡單的單衣,敞開胸膛隨意的靠在椅子上,狠狠地灌了一口美酒。

堅硬的腹肌雖然早已被凸起的肥肉代替,但從壯碩的身形,依稀能看出他年輕時的英姿。

“七層地獄啊,我當時肯定是喝多了。”他一如既往的抱怨著。

坐在他旁邊的老人早已習慣,一邊處置著堆積如山的政務,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勞勃,我給你這份情報,可不是想要滿足你去厄索斯當傭兵的‘雄心壯誌’。”

由於是在私下的場合,他難得的沒有去說教,暫時放過了這位放浪形骸的養子。

勞勃國王隨意地抹了下嘴巴,擦掉胡子上的酒漬,滿不在乎的說道:“不就是長著一頭銀發嗎?小指頭的妓院裡有成群結隊的裡斯婊子都是銀色頭發,難道我還要將她們都砍了嗎?”

他用力的拍著椅子扶手,讓門口的侍酒進來將他的杯子倒滿,又狠狠的灌了一口:“可能我的那些私生子中就有銀色的頭發。誰知道呢?”

他很了解自己的養父,這些年的風流債一直都是瓊恩在幫他擦屁股。

粗魯的話語讓瓊恩不由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麼。

可能是被酒精刺激的有些燥熱,勞勃起身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將空杯子當成戰錘揮舞著:“相比關注那個遠在不知道多少裡格外的馬王,我更想摘下那兩個在自由貿易城邦流竄的‘惡龍’孽種的腦袋!”

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酒杯又空了,氣的再次向著門口的侍酒罵娘:“七層地獄啊,難道每次都要讓我喊你嗎?”

藍賽爾·蘭尼斯特戰戰兢兢的走進來,想要給勞勃再次滿上。

可是已經燥熱難耐的勞勃顯然已經徹底不耐煩,揮手將他掃到一邊、高聲喊道:“弑君者!快去做準備,你的國王要去禦林狩獵!”

身披白袍的英俊騎士,臉色難看的從走廊拐角處走出來,低頭行了一禮,默默的走下塔樓。

“這些該死的蘭尼斯特!”勞勃毫不客氣的對著還沒有走遠的身影發出咒罵。

瓊恩再也忍不住,氣的瞪了一眼國王:“勞勃,你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嗎?對你的王後,以及她的家族保持必要的尊重!”

勞勃滿不在乎、也不還嘴,以最快的速度在另一位蘭尼斯特的幫助下穿戴好衣甲後,逃也似的離開塔樓。

瓊恩氣的花白的胡子直哆嗦,卻也根本無可奈何。

捶了捶有些酸疼的老腰,繼續埋頭案牘。

不過眉頭稍微皺了起來,剛才勞勃說的有關私生子的話題讓他腦中閃過一絲靈光,可還沒等細想就被打斷,等到安靜下來後卻再也抓不住關鍵點,想了半晌後最終無奈的放棄。

“或許我真的老了...”他苦笑著低聲呢喃。

他處理完政務後,小心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張赦免令,腦中閃過那位八爪蜘蛛的提議,拿著國王之手的印章遲疑良久,最終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還是讓勞勃自己決定吧。”

舊鎮、高庭、風息堡、凱岩城、奔流城、甚至臨冬城和陽戟城,一些大型城鎮都通過信鴉和商人的傳播,知道了關於‘銀發馬王’的傳說,可是大多數人也沒有往坦格利安家族身上聯想。

更多的是關注他傳奇的崛起之路,新穎的戰略戰術和出身亞夏的神秘感,但最多也是當做茶餘飯後的傳奇故事,畢竟對他們而言、魁爾斯和奴隸灣都太過遙遠。

而不知道自己已經‘聞名世界’的阿曆克斯已經在海上航行了整整兩個月。

由於和奴隸灣惡劣的關係,他隻是在雪鬆島短暫停留補給後立刻出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選擇從外側繞過瓦雷利亞廢墟,以最快的速度航行,此時已經快要接近瓦蘭提斯。

同樣作為繼承瓦雷利亞遺產的城邦,瓦蘭提斯長久以來都是自由貿易城邦當中最為強大、繁盛的存在。在末日浩劫之後他甚至一度想要接替毀滅的瓦雷利亞,統治大半個帝國疆域。

可惜最終在多方勢力的聯合打壓下迎來失敗的命運,甚至就連伊耿·坦格利安都曾騎乘貝勒裡恩參戰,可見當時瓦蘭提斯實力之強悍。

哪怕是落寞數個世紀,失去了大片的領土後瓦蘭提斯依舊被譽為“瓦雷利亞的大女兒”、“洛恩河的女王”、“夏日之海的女主人”,而且她實至名歸。

在各大城邦中能夠和她相提並論的,或許隻有布拉佛斯和魁爾斯。

三艘戰艦停靠在瓦蘭提斯繁盛的港口,阿曆克斯經過簡單的打扮包裹住長耳朵和標誌性銀發後,帶著柴月登上了用矮象拉的車,入城遊覽,二十位無垢者在紅狗的帶領下隨行護衛。

瓦蘭提斯城市占地極廣,街道上能夠看到各色人種。

但臉上大部分都刻著獨特的刺青。他們大部分都是奴隸,有著各自不同的分工,少數的外來者和自由人都乘坐各種各樣的車子或者轎子。據說整個瓦蘭提斯幾乎每個自由人都有五個甚至更多的奴隸,這讓他們成了奴隸貿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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