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啊,我還沒包紮完你跑什麼,腿不疼嗎?”
獸人一邊向我走來,一邊整理著手中的灰色繃帶並關切地蹲在我身邊問道。
我忽然坐起身猛地抓住他的臉並使勁地扯了扯獸人下巴周圍的胡子。
“嘿,你乾什麼!”
紅臉獸人吃痛,一把將我推開。
我再次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臉,感覺非常的真實。
“膠水麼……這是哪?”
我半坐在地上看著四周,問出了一個很多人都會問的問題。可能是礙於渾身的疼痛,也可能是由於大腦的一片空白。
“這兒可是嚎哭峽穀。一般我們隻有實在沒東西吃才會來這。你為什麼會在這呢,你叫什麼?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我,我是誰?”
我看著湖中自己的麵孔,我最後的記憶是我在……我……我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我剛才……我記得……我剛才,不對。”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手臂上的肌肉,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從何想起。
我的大腦此時已經“宕機”了。
獸人扭過身去看了看奇蠍的方向。
“不過你自己處理了一隻奇蠍,挺不錯的。就是你褲子濕了,應該不會是被嚇尿了吧。”
我趕緊盤起兩腿坐著。
“咳咳!呃,應該是出汗了吧。”
其實我確實是被嚇尿了,被巨大的奇蠍追殺,從幾米的高空抓住樹枝,再跌落幾米。來來回回將近十幾米的高空這就夠嚇人的了。
我看了看自己雙手的暗黃色皮膚,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