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奪位(2 / 2)

“啊?”是繆胤驚疑出聲。

繆播白了自家兄弟一眼。

司馬熾醞釀的情緒,也被這一聲打斷。

無奈,不用演這麼假吧。

終於被證實!司馬熾內心突然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不過,他緊盯著傅宣,繼續問道,“其他呢?”

傅宣深吸一口氣,“華侍中露版馳告太傅,皇後詔清河王入宮!”

“什麼!”

司馬熾與繆氏兄弟三人,聞言頓如晴天霹靂般,同時驚叫出聲。

驚疑的目光同時聚焦傅宣,仿佛要讓他否認。

但傅宣再次強調,“是真的!皇後詔書在這份詔書之前已傳出!”

“可惡!”繆胤怒吼一聲,“羊氏敢爾!”。

不知罵的是皇後羊氏,還是其背後的泰山羊氏。

司馬熾沉默,冷汗淋漓!

難道,自己是蝴蝶?

曆史上司馬熾可遇到此事?

除穿越那次之後,司馬熾再次感到恐慌。身體不由抖動起來。

“清河王可已到?”繆播失魂落魄問道。雙目失神,似隻是本能發問。

然後,不等傅宣回複,又喃喃自語,自問自答道,“是了!定尚未到!”

司馬熾頓時驚醒。

對!不然這詔書就不必發了!

繆播也反應過來。

“快!入宮!”

兩人同時道。

短暫的情緒劇烈波動。回神過來,司馬熾才明白,傅宣為什麼這麼急著催促他。

“快!備車!”

繆播趕緊推了一把旁邊的王延。隻見王舅舅正在哆嗦,腿腳發軟。

“不!換馬!”

司馬熾斷然糾正。同時確認道,“府內可有馬?”

“有!有養幾匹雜色馬,馬力略不佳。”

王延緩過一口氣,回道。

這時候馬匹很珍貴。王亂打了這麼多年,太康之治的底蘊已被摧毀殆儘。

如今皇帝司馬衷出行都已備不起純色駿馬。

資源都集中在武將、兵營之中。

若不是司馬越支持,皇帝出行,儀仗都支撐不了。

“快!吾陪翁去!”一旁繆胤搶道,說著,強拖著腳軟的王延,幫助他走路,要去安排馬匹。

看著兩人走到一半,王延叫來新的下人,又看著繆胤直接把王延丟下,跟著那下人快步去往牛馬槽方向。

“殿下!”

此時,一道嬌聲,透著焦急,傳來。

隻見冬苮帶兩人從後院快步趕來,人未到,聲先至。她們手捧著官袍衣冠。

看冬苮神色,司馬熾知道去喚她的下人肯定已把詔書的事情說了。但後麵羊皇後詔清河王的事,她應該還不知道。

司馬熾軟聲安慰道,“沒事!彆擔心!”

冬苮隻眼神柔柔地看著他,沒說什麼。手上開始就地給他換外衣。

兩人相依為命多年,有時什麼都不用說就解其意。

此生,與君同生死。

司馬熾心底猛然生出一股鬥誌。美人意如此!焉能辜負!

轉而麵向傅宣問道,“世弘,可會騎馬?”

傅宣麵有羞慚道,“殿下,臣不精於此道。”

他是文官,不騎馬很正常。除了馬匹少且貴的緣故外,現在文人名士出行,多是坐牛車,附庸風雅,已成風氣。

“無妨!稍後,孤和宣則兄弟先行!”

“今日,幸賴有君!”

說著,司馬熾朝其施禮一拜。

傅宣慌忙扶住,“殿下,折煞臣了!方坐牛車而來,臣悔不能快馬加鞭,恐耽殿下大事!”

司馬熾誠摯道,“世弘已助我良多,怎可因此而怪?”

說著,隻聽一陣馬蹄聲和吆喝聲。那邊,繆胤身騎著一匹馬,牽著兩匹,趕了過來。

冬苮也手腳麻利為其穿好官衣,理好遠遊冠。

傅宣輕歎一口氣,拱手道,“殿下,走銅駝大街,那裡今日禁市!”

司馬熾也朝他拱拱手,“好!孤在尚書閣靜待世弘!”

說著,快步朝馬匹走去。

繆播在後跟上。

傅宣看著三人奔馬離去的背影,隻能默然。此去,恐怕又是一番龍爭虎鬥,隻是希望彆流太多血!

其實對他而言,太弟繼位也好,清河王繼位也好,都無所謂。

但這次不同。

誰也沒想到,橫插一手的卻是那後宮皇後。

皇後插手國統續繼大事,性質即變。

隻是為什麼?皇後到底怎麼想的?還是他人授意?太傅知道嗎?

種種疑惑縈繞在傅宣心中。

他踏上牛車,長歎一聲:趨穩的朝政可莫要再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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