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掌控二衛(1 / 2)

陳眕,曾為“金穀二十四友”,攀附賈謐。

王亂時,其與其父陳凖,叔父陳徽,都曾深度參與王亂。

但實在運氣太差。陳氏幾次站隊,都沒有被好運光顧。

陳凖、陳徽站隊淮南王司馬允,攻司馬倫,失敗。

陳眕帶著禁衛軍,聯合司馬越,一起背刺了司馬乂。導致司馬乂功敗垂成,後被司馬顒大將張方燒死。

其又與司馬越複立清河王,挾帝親征鄴城的司馬穎。

如果隻是到這裡,陳氏崛起,如日中天。

但現實拐了個彎兒。

當時,陳眕兄弟陳匡、陳規在鄴城,尋隙逃出。跟司馬越、陳眕稟報,鄴城人心離散,攻打即勝。

司馬越信以為真,大軍一起,卻被司馬穎大敗於蕩陰之戰。來了個狠狠的教訓。

皇帝司馬衷被抓,司馬越千裡奔逃,遁回東海國。

而陳眕帶著清河王覃退守洛陽。後來,張方攻破洛陽,清河王被廢,陳眕也跟著勢衰。

如今,雖然已是司馬越掌權,但因為前事,陳眕與司馬越已有嫌隙。

矛盾既生,很難彌合。

司馬越剛掌權,還無法插手梳理,禁衛軍這個複雜的老牌勢力。

不過,陳眕這個左衛將軍坐的,恐怕也似針氈。

他不會感覺不到危機。

司馬越一旦準備染指禁衛軍,其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口子。

所以,想要陳眕的左衛將軍之職位,不存在難度。隻要給足好處,利益交換讓其滿意。

如果有更好的安排,陳眕會很願意,儘快離開禁衛軍這個火坑之地。

但問題是,把其安排在哪,能讓陳眕滿意?

同時,讓朝堂、司馬越也無話可說。

好一會兒,才聽司馬越說道,“陛下所言,有些道理。如今朝政三公空缺,陛下登位,升老臣任三公,實乃當有之意。”

“王夷甫資曆不缺,任三公可也;隻是溫長卿方任中書監,再升三公,會不會惹起非議?”

“臣倒有個合適人選。今河間王顒枯守長安,陛下何不詔之入洛陽,任為新朝司徒?”

司馬熾驚訝地看了司馬越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這是要趕儘殺絕罷?司馬顒一入洛陽,有沒有命,就是你說的算了。

他會來嗎?

司馬熾想起,曆史上參加八王之亂的司馬宗王,到了晉懷帝時期,確實隻有勝利者司馬越活著。

看來,曆史上,司馬越也是這麼乾的!

司馬熾升起的第一念頭,是用不用阻止司馬顒的死亡。但轉念一想,司馬顒已成敗犬,就算不死,能起到的作用也不大。其殺戮太多,造成的破壞太大,人心早丟了,再複起的可能性很小。

自己用他,說不定還反惹一身騷。

再想想原身的記憶中,司馬顒縱張方燒殺搶掠,不能製,而造成的罪孽。當時所見的那種慘狀!

這種人死有餘辜!

於是,司馬熾點點頭,“王叔所言極是!”

“隻是河間王肯離長安入朝麼?”

司馬越輕蔑一笑,“這由不得他!”

“陛下詔他,是欲給他活路。若其不識好歹,非進死路,就遣人賜他一杯金屑!”

司馬熾看其滿腔的殺意,附和道,“王叔所言極是!”

稍後,兩人談完,司馬越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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