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皇後(2 / 2)

皇宮的耗費,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大,隻能咬著牙,硬撐著。

王亂這麼多年,光在洛陽近周都打了數次大戰。山上樹木都基本被砍光。今年冬天又格外的冷。所以木炭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不但價高,量也少。倒是可以從其他地方運過來,但一路上又多是匪患和流民,運輸很難。

她家雖然是西北大族,有些底蘊,但畢竟遠水難解近火,而且也僅僅隻是地方上有些影響,還影響不到京都這邊。

就這幾回,除了她父親勻了家中部分,還幫忙高價購買些外,她自己也拿出嫁妝貼上。

但後續,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她現在唯一擔憂的,就是這個冬天,怕宮中有人挨不過去。尤其是武帝惠帝尚存的嬪妃。

陛下剛繼位,若是傳出宮中有人凍死,勢必對陛下的名聲有很大的打擊。

所以,她寧願自己冷點,也要把一些地方安排妥當。

司馬熾收斂心情,“不說這個。之前汝等在做什麼呀?”

梁皇後聞言,頓時展顏歡笑,如清風霽月,美麗可人,“我與阿姊在對弈!”

司馬熾挑眉,看了羊獻容一眼。

於是,笑道,“誰輸誰贏了?”

梁皇後朝司馬熾仰著小臉,歡快道,“我贏了!”仿佛在求誇獎。

司馬熾心頭被這可愛來了一道重擊。看她嬌憨的樣子,趣味橫生,就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瓜,誇道,“真棒!”

梁皇後默默噘起嘴。這對待小孩子的動作,讓她有些破防。

司馬熾見狀,哈哈一笑,但顧忌她性格放不開,也沒太過分。

“走!我看你們再對一局!”

他牽起梁皇後的手。

走進寢屋,才感到一絲暖意。

比外麵稍大一點的炭盆旁邊,幾案上放著棋盤和棋子,看排列,這一局還未下完。

司馬熾招呼著二女入座,自己也著人搬來坐席。

兩女相對而坐,他在中間。三人就圍著炭火,聚攏在幾案旁。

清河蹭在羊獻容旁邊。

司馬熾看旁邊另一個幾上,放著些乾果,還有一小碟飴。就拿起一顆乾棗,蘸了飴,遞過去。

飴,就是古代製作的一種麥芽糖,作為甜味。

小家夥咽了口唾沫,眼神期期艾艾,盯著乾棗。又不敢拿。

梁皇後道,“小清河,怎麼不接叔父遞過來的東西呀?”

羊獻容也看過來,隻是瞥了一眼,沒出聲。繼續跟梁皇後收拾棋子。

司馬熾伸長手,越過她,將乾棗遞向清河。

一不小心,觸碰到她的胳膊。

羊獻容觸電般縮回胳膊。

接著,她抬起頭,挑眉看了下司馬熾。

司馬熾還沒理解其意。

就見其自行接過乾棗,然後在一大一小的眼神下,丟在自己嘴裡,咯嘣咯嘣,吃掉了。

我艸!

這女人,神經病嗎?好了傷疤,忘了疼?

再看清河,小嘴一癟,委屈滿滿。司馬熾隻得又拿起一顆乾棗,蘸了飴,遞過去。

羊獻容又要接。司馬熾掃了她一眼,避過她的手。

那邊清河見狀,興許是怕又被母親搶了,這回馬上接住。然後迅速張嘴吃掉,頓時眼睛眯成小月牙一樣,小嘴輕輕咀嚼,嘖嘖有聲。

但看到司馬熾看她,小臉蛋立馬緋紅,朝向母親懷裡一拱,在雄偉之下,藏住她的小臉,然後再偷偷露出來,偷看他。

“哈!”

司馬熾逗趣一聲,朝她搖搖手。

小家夥又躲了回去,帶動那兩處雄偉之物,上下彈性兩下。

司馬熾頓時有些尷尬,撇過眼神,專心去盯二女下棋。

原身的棋藝還不錯,所以他還是能看懂二人的路數。但情況顯然跟梁皇後之前說的不一樣,羊獻容的棋數怕是比其高不少。

看來這羊獻容是有意藏拙,跟皇後打好關係。

隻這一點,就能看出,其心智之深。梁皇後一對比,顯得小白。

想想她的處境,還帶著一個孩子。皇後寢宮物料都難,她那邊肯定也不好過。哪怕大人受得了,小孩身子骨弱,未必受得住。

所以,過來打好關係,也可以蹭吃喝蹭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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