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形脈——”
樹林之中,一個光著膀子的黑發青年雙手架起,渾身上下的肌肉不斷的跳動,青筋暴起似乎有什麼力量在他的身體裡流轉。
“身脈合一——”
口中默念著口訣,吳鶴渾身上下緊繃的肌肉猛然一震,一股股微弱藍色的光芒頓時從他的身上向著四周震開,刹那間,吳鶴身上的汗液便是被瞬間彈飛,在其周圍化作一圈輪廓為人形的水霧四散而開。
“先下玄骨,再運周天——”
“貫通脈門、最後振脈出擊。”
渾身上下的力量都積蓄完畢,看著麵前一人環抱粗的大樹,吳鶴猛然抬起自己的雙掌,擺出八極雙推掌的姿態,猛然向前推出。
“??!”
一聲輕微的,好似撞鐘般的聲響從吳鶴的身上震蕩而起,半弧形的藍色微光覆蓋像吳鶴的雙掌,然後猛然衝擊在麵前的大樹之上。
“嘩啦啦~”
在猛烈的衝擊力下,一人環抱粗的大樹頓時開始了劇烈的震顫,樹木不斷的搖曳帶起其上的樹葉沙沙作響。
同時吳鶴腳底下一圈圓形的衝擊波也好似水波一般,帶起地表浮動的塵土向著四周擴散,倒是頗有一種高手的氣度。
不過這邊的動靜倒是驚動了不遠處休息的一群人,樹木又是一陣稀稀拉拉之後,一串擔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喂~,瓜娃子,乾什麼呢?這麼大動靜。”
而對此,吳鶴置若罔聞。他雙掌推在到樹枝上,看著眼前晃動的大樹,輕輕呼出一口氣,隨後身體便是緩緩直起,雙掌便是滿滿收回。
隨後看著樹上那最深處差不多有一指深的碗狀凹痕,吳鶴這臉上也是略微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終於成功了——”
不要看這個印子似乎不深,但是樹木的結構本身就擅長分散力量,以一般人的力量,想要一拳在一棵碗口粗細的樹上打出一個拳印的可能性都幾乎趨近於為零。
哪怕是再強大的拳擊手也做不到。
這是力量集中在一點極限爆發的表現,有這麼一招在吳鶴自信自己可以瞬間將一個大漢打的胸骨塌陷,內臟破裂,失去呼吸……
當然這麼大威力的一招沒有代價,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吳鶴喘著粗氣,半跪在了地上,剛剛學習脈術沒多久,一下子的爆發有點消耗力量,雖然還不至於讓吳鶴脫力,但也感覺身上酥酥麻麻的,就好似平常無氧強行舉了幾百次石墩子……
“這不行即便是第一脈門也隻不過是勉強開啟,對於脈術的控製,也隻知道將所有力量集中在一點,像是石頭一樣全部爆發丟出去,距離完全形成實戰價值,應該還需要至少一兩個月的磨練……”
在心中估量片刻,緩了幾口氣之後,吳鶴便是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之前的聲音高聲回應的道:
“沒啥事,鍛煉身體呢……”
最後他便是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向著自己的隊伍走去……
穿過幾顆樹木,還有一串攔路大灌木,如眼吳鶴便是看到林間小道上那個屬於自家的整個戲班子。
這裡除了一輛拉著放戲服跟樂器箱子的馬車外
還有自己三伯一家三口中的兩個大人,還有吳言、吳語兩個來幫忙的。
除此之外還有爺爺收養的兩個學徒,今年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都是棄嬰,被吳鶴的爺爺拉扯大,也叫吳鶴的爺爺一聲爺爺,也算是一家人。
每次出門總共也就這麼八九來號人,不算多班子小,可這都是他爺爺這些年來,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當,都是他們吃飯的家夥。
至於說大伯還有伯母,還有三伯加的孩子他們則是在鄉裡看家,順便坐坐村裡的紅白生意,畢竟不能將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籠子裡,這樣無論哪邊出了問題都不至於斷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