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在這裡的也隻是他微不足道的一點意識,而如今的這片場景可能是梁博的記憶,當然也不排除梁博士故意給他看這些,想要讓他最後的這點意識完全消散,解決最後一點身體的隱患。
“我算是知道回我空間當中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墳了?”
閉上眼睛,默默的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當中的波動,吳鶴睜開雙眼,眼神當中儘是淡然與冷漠。
吳鶴明白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一切都無法再改變,想要報複自己的仇人,自己能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儘可能破壞對方的任何打算。
而對方想讓自己看到的絕大多數,絕對是能夠引起自己的憤怒與怨恨的畫麵,就像是之前將他的精神壓入意誌深處,甚至是失去意識時一樣……
不過一想到這裡,吳鶴就有些苦笑。
“如果這是一本小說,我又恰好是反派的話,那麼我這種想法大概到了最後也隻會成全了主角,最後主角來一波殺人誅心,將我徹底殺死吧……”
當然不管吳鶴怎麼想眼前的畫麵仍然在繼續。
“屋內的一老一少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這應該是發生在三年前的事情。在此之後應該就是梁博離家出走了。”
“就是不知道梁博究竟是天生涼薄,還是三年內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拋棄良心才變成這樣……”
目光木然的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吳鶴的大腦也沒有放棄思考。
回憶起之前他所聽到的話語,從梁博的父親梁鑫開始,然後是童年的練武,選擇逐漸有了分歧,甚至到後麵矛盾升級。
不過從這些話語當中無何道是了解了一些之前不清楚的事情如梁鑫的妻子、梁博的母親似乎是死於仇敵之手。
也就是抓捕他們的可能不止有吳鶴所想象的官兵捕快,還有他們的仇敵。
其次是梁博的父親梁鑫習武。
這種事情其實不用這片記憶說話,吳鶴也能猜到,畢竟當初吳鶴和梁博交手,明顯可以發現對方也是從小就練過的。
隻是聽這番對話,梁博的父親良心似乎對自家兒子的身手感到十分的不滿。聽這意思他的身手至少是年輕時候的身手應該更厲害一些。
“今而如此梁博又是如何將梁鑫殺死的呢?是自願?還是說被邪法偷襲?”
“我倒是傾向於前一個,畢竟總歸是個人吧……”
摸索著下巴,吳鶴逐漸有些期待下一個時間段發生的事情了。
“爹!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這趟門我是出定了!你再怎麼說也沒有什麼用。我的武道天賦也就這樣,無論我努力與否,這輩子差不多也就如此了,我不想就這樣一直窩在這片小山村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隻要我願意出去,我一定能闖出一番事業!”
聽到這番話,吳鶴的臉色再度陰沉了三分。
因為這句話還是曾經吳鶴當初因為梁鑫送了他一個燒餅,又見梁博麵色不怎麼好看,一副陰鬱的樣子,用來鼓勵他,不要太過於灰心而送給他的。
誰能想到,到了最後會成為他們吳家班團滅的導火索。
如果能回到過去,現在的吳鶴絕對不吝嗇直接給這少年一巴掌。
就你他媽的叫梁博!就你他媽的喪良心!
不過下一刻屋內傳出的聲音和其中投射出來的影子,卻是令得吳鶴有些大跌眼鏡。
直接那窗戶指外投射出來的黑影當中屬於梁鑫的黑影竟是直接掐住了梁博的脖子,如同野獸般的大吼聲,不斷的在房間當中響起。
“我說了讓你練武,練武,練武!練出一副好身體,為什麼你就是不聽就是不聽?!”
梁鑫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力氣似乎格外的巨大,被他掐住脖子的梁博完全動彈不得,隻能抓住對方的雙手,不斷的掙紮,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整個房間之中隻有梁鑫那如同野獸般的嘶吼不斷響起。
“本來想讓你活到了二十一歲,但是你非要找死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你不是要走了嗎?走啊,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