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落幕,開啟了夜晚的狂歡。
在D市的最偏遠的一處郊區,這裡看上去甚不起眼,圈了大片的土地,圍牆高築,外麵看上去沒什麼奇特,旁人也隻不過會認為是誰家的房子修的寬闊一點,圍牆高了一點。
外麵是一片寂靜,而裡麵卻是彆有洞天,紙醉金迷,夜的主宰,大鐵門裡側有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把手,這裡堅守十步一崗的原則,院子裡側竟是布局嚴密。
進入大門,裡麵燈光昏暗,暗藍色的幽光在角落閃亮,顯得神秘又充滿著刺激。
再入裡側,碰見的每個人都帶著麵具,藏著身份,釋放心底最深處的欲/望。
看台上戴著麵具的舞者跳著性感卻不低俗的舞蹈,惹人遐想,台下的看客們各自坐在自己的卡座,手裡拿著卡牌,玩著時下最流行的玩法。
而這裡有一個人卻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隻傻兔子入了獵手圈,一進來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隻傻兔子還在新奇的看著這裡,眼神中透露出好奇的光芒,高興極了。
這隻傻兔子是韓祺,韓祺他玩的最叛逆的也就是賽個車了,還磨磨蹭蹭的過乾癮,按理說這種地方他是根本不知道的。
他是跟著葉涵來的。
葉涵在一旁跟自己的閨蜜聊天,根本不想搭理韓祺,前幾天經過那一係列的事,她對韓祺更加討厭了,一點兒都不想和他接觸,但是媽媽偏偏覺得韓祺好,非要自己和他多多相處。
葉涵覺得自己跟他待一塊,就像帶了個大兒子出門一樣,見韓祺對這裡什麼好奇,心中有些鄙夷他沒見過世麵,葉涵雖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語氣還是帶的有些嘲諷:“韓祺哥,這裡陌生人多,不要到處亂走,免得等下走失了。”
“嗯嗯。”韓祺點點頭,他戴著一個簡單的兔子花紋麵具,穿著白t七分褲,裸/露出腳踝,腳踝上還係了紅繩,紅繩上串著一個玉質的轉運珠,是韓豔豔去寺裡請高僧開過光的,保佑他平安順遂的。
韓祺眼珠滴溜轉,好奇的打量著四周,時不時的喝著麵前的一杯冰水,韓祺沒有點酒,因為沒喝過,不知不覺的打量中,韓
祺冰水喝的有些多了,於是走到葉涵跟前說:“葉涵,能問一下洗手間在哪裡嗎?”
葉涵正跟閨蜜聊得起勁兒,不耐煩他打擾自己,於是分出心來,給他指了大概方向說道:“你向那個方向走,一直走到儘頭下樓梯,去二樓,朝二樓的左手邊走,儘頭就是洗手間。”
韓祺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於是按葉涵說的路線走去,走過去這一路上有不少的人像是盯獵物一樣盯著韓祺,但韓祺粗神經,根本沒有發現,還沉浸在這新奇有趣之中。
韓祺邊走邊看,他驚訝這走廊兩邊用的是那種很古老的歐式燈具,牆上掛的畫大多也是外國風,偶爾參雜兩幅中國畫,畫上畫的是古典美人。
按照葉涵說的路線,韓祺費了一會兒功夫才找到,這裡不像商場還有標誌,也沒有服務員在一旁招呼,每個人都帶著麵具,有的穿著奇裝異服,有的穿著正裝,還有的人穿著清涼,這裡就是一個不受拘束的世界。
韓祺從洗手間出來,在洗手台洗手,洗手台鏡子旁邊有一副畫,吸引了他的注意,畫上一個小孩兒,小孩兒很可愛,但卻隻有半邊是畫了的,另外半邊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圍繞了一層霧一般,畫周圍點了很多黑色的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