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時候程慕找專業的人來清點禮物,等所有東西都清點完畢後把名冊交給了韓祺,讓他自己再清一遍,有喜歡的就挑幾件擺著。
韓祺拿著名冊翻看了兩下,其實他對錢並沒有什麼概念,覺得就像一個數字而已,但像這本名冊不僅給他標明是什麼東西,什麼年代,市值多少,還貼心的給他標明哪些自留哪些可以送人,韓祺覺得自己像掉進了海盜的寶藏窟,發財了。
紅包都整理好堆放在一邊,韓祺拿起一個拆開,有些裡麵放的是支票,有的放的是卡,旁邊有一個專門算賬的人,是程慕留下的人,怕他記不清楚。
程慕開完會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思考,幾天前他隨口而出的那句話,韓祺應了,這幾天他翻閱了大量資料,才明白要做一個好的引導。
既要讓韓祺明白是個怎麼回事,又要讓他不沉迷於此。
程慕想的頭都大了,這時候有人在辦公室敲門,程慕讓他進來。
“老板。”保鏢進來的時候,眼尖的看到平日裡醉心工作的老板,桌子上有好幾本花花公子雜誌,跟老板風格十分不符,保鏢收回目光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怎麼了。”程慕正煩心事情。
“老板,最近一段時間,韓小少爺放學後沒回家,而是跟一個陌生男人一起出去,都是去的甜品店,從甜品店出來後,那個男人會把他送到公交站再離開。”保鏢如實的彙報自己看到的。
“陌生男人?”程慕最近公司忙,經過那天晚上的事,他還沒想好解決辦法,所以最近都沒注意到韓祺回家晚的事。
“是的,穿著特意打扮的很休閒,到放學時間就會在校門口等韓少爺,每次還都會給少爺帶點小禮物,看上去小少爺很高興。”
“查了是誰嗎?”程慕知道如果不是有問題的話,保鏢不會特意來彙報。
“查了,叫王誌,獨生子,25歲未婚,家裡是做鋼材生意的,家裡是最近幾年才把產業發展到D市來,大本營是在一個叫雲城的城市,王誌也是從小少爺那所學校畢業,畢業出來後王誌靠家裡給的錢自己創業,除了王誌父親,王誌的其他家人
都在雲城,現目前王誌有幾家自己的公司,收益不錯。”
從保鏢彙報的看來並沒有多大問題,程慕又問了一句:“第一次見麵,是王誌主動去跟韓祺搭訕的?”
“是王誌主動的,當天王誌因為車子送去修理,於是坐公交車去辦事,剛好坐到小少爺身邊,王誌主動開口搭訕的,兩人下公交車還有說有笑的一起進入學校,放學的時候也是跟王誌一起從學校出來的,兩人去了日式甜品店,吃完後他送小少爺上的公交車。”
聽完後程慕大腦把這些事情理了一下,王誌接近韓祺很明顯是有目的的,王誌作為一個成年人,無緣無故的主動接近韓祺,尤其是在他們結婚的第二天,在D城誰都知道韓家的小少爺是他的人,一般人都沒有那個膽子去招惹他。
韓祺心智不成熟,談生意是不可能的,還不如直接來跟自己商量,他對於有錢賺的方案都是會聽一聽的,並不是拒人於千裡之外,有心人隻要稍微打聽就知道了。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程慕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禮盒,打開禮盒,裡麵是一幅畫,前幾天程慕翻禮物名冊的時候翻到的,便把它找了出來,正是被那天韓豔豔拿來又拿走的的那副畫。
程慕問了當天收禮的人,也查了監控都沒有查出來是誰送的。
“你繼續跟著韓祺不要打草驚蛇,還有你找個兄弟把這幅畫送回韓家,交給韓總,讓你的兄弟看看最後那副畫會被送到哪兒。”程慕說的含蓄,意思就是讓人把畫送回去,在韓家守著,跟著韓豔豔的人看她會把畫送到誰的手上。
“是。”保鏢從程慕手裡拿過畫。
“對了,你家裡有沒有弟弟。”程慕說完正事後,開始頭疼眼下這件事。
“有。”保鏢內心疑慮,老板怎麼想起來問這件事了,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惹老板猜忌了?
“那你弟弟青春期你是怎樣教的。”程慕右手抵著嘴唇咳了兩聲。
保鏢聽完後一下子就明白了,老板沒有弟弟,隻能是替韓少爺在焦慮,但保鏢也犯了難,他和自己弟弟從小打到大,這種事都是偷偷摸摸的自己去摸索了,也能差不離的明白,好像都不用教。
“老板,要不然你給小
少爺幾張教育片,讓他看看應該就能明白了。”保鏢麵不改色的回話建議。
“算了,你先去做事吧。”程慕沒得到什麼好的提議,就讓人先出去了。
他也知道要是平常人,看兩張片子就能解決的,但是韓祺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什麼都不懂,在白紙上第一次描繪要慎之又慎,給他放男女的片子,萬一他喜歡的是女的,學會了之後,想跟女人試試,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他已經跟韓祺結婚了,他可不想看見什麼綠色。
要是放男男的,萬一把他嚇著,從此產生心理陰影怎麼辦。
更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個來曆不明的男人,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萬一自己這邊教開竅了,另一邊就被人拐去見識成人世界怎麼辦。
對於生意,程慕還有辦法可應對,要是實在拿不下就算了,可對於韓祺的教育他實在是不知道從哪下手,又不能反悔說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