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我隻是想跟你聊聊,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王誌在準備去彆墅頂層陽台抽煙,一個人待一會兒的時候,他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頂層有人談話的聲音。
王誌轉身抬腳就下樓梯,他沒興趣偷聽彆人的愛恨情仇,下了兩步梯坎的時候,王誌忽然覺得剛剛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好耳熟,好像是自己熟識的人,但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王先生,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你覺得我可能會過得不好?你想多了,還有我有名有姓,我和你的關係沒那麼熱絡,以後請叫我的名字,我不想讓人誤會跟你有一絲關係。”
聽到這個女性聲音的時候,王誌停下了往回走的腳步,這個聲音不是彆人,正是韓祺的母親韓豔豔,王誌最近對韓祺很上心,所以也對韓祺的母親留意了幾分,今晚宴會的時候,也去跟韓總打了幾聲招呼。
王誌停在樓梯處,放輕腳步上了樓梯,他微側身站在上天台的樓梯口,借著黑暗遮掩住自己。
今晚的月色朦朧,灑落一層銀光在地麵各處,雖然距離隔得遠,王誌還是知道了跟韓總說話的那個男人是誰,的確是他熟識的人。
他的叔叔王裕。
王誌是代表王家來的,他沒想到叔叔也收到了請柬,並且沒有告訴他們,而是自己單獨一個人來這,要不是自己偶然想上天台碰見了,怕是還不知道叔叔來過。
“芸芸,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放下過你,我隻是想看你過得好不好,我聽他們說,你離婚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在找。我在想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放不下。”王裕也是最近才知道韓豔豔原來就是韓芸芸。
他沒想到芸芸改了名字。
當初他和芸芸被迫分開,芸芸被家裡逼著聯姻,很快就結婚了,而他當初參加婚禮後,就遠走D市,醉心事業,逃避現實。
他一直到幾年前才略有成就,多年的傷痛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結了傷疤,雖然沒有那麼撕心裂肺了,但終究是意難平。
“嗬,王先生說笑了,誰會放不下一條狗,你想多了,你送來的畫,我已經讓人給你送回去了,請不要再送過來了,我和小祺都不懂得欣賞那些破爛
玩意兒。”韓豔豔冷嗬一聲,過去了就過去了,她不是一個緬懷過去的人,何況她好不容易保護著小祺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
“芸芸,我隻是好意。”
王裕知道他送其它的,芸芸肯定不會收,他了解到芸芸的兒子跟程慕結婚了,而芸芸又最疼自己的兒子了,程慕這時剛好花重金購買這幅畫未果,他便把這幅畫送到了韓家,想著如果是韓家拿給程慕的,這樣程慕也會記韓祺的兩分好。
“王先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自作多情的好意叫困擾,你要是真的想為我好,那就麻煩你,利落的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也不要去騷擾我的兒子。”
她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於她而言是一場惡夢,隻要想想都覺得承受不了的惡夢。
“王先生,你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我就先失陪了,還有我警告你一句,不要以任何方式去接觸我兒子,否則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韓豔豔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王誌側身躲在了樓梯口的門背後,韓豔豔正在氣頭上,踩著高跟鞋就下了樓梯。
王誌等人走遠後,才壓低腳步聲下了樓,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思索剛剛聽到的。
聽剛剛兩人之間的談話,叔叔好像和韓祺媽媽很久以前就認識,有可能是好過一段時間,後來關係又鬨僵了,韓總看上去對叔叔恨意不輕,而叔叔卻對韓總舊情難忘。
讓王誌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麼那張照片裡沒有叔叔的身影,而是韓總和其他人一起照的,那張照片又為什麼在自己父親的書房裡。
此刻韓祺正在房間裡吃晚飯,他盤坐在地毯上,茶幾上是程慕給他打包的飯菜,韓祺吃兩口,就偷偷的抬頭看向坐在沙發上抱著電腦辦公嚴謹的程慕。
他覺得自己的心還沒飄下來,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居然談戀愛了,戀愛對象是自己以前恨不得人立馬消失的程慕。
程慕剛剛把一份文件處理完發回去,他早就注意到了韓祺的小動作,隻不過沒有說出來,見他頻繁的看自己,便開口詢問。
“你在看什麼?”程慕問他。
“看你。”韓祺偷看被抓包了,不好意思的回答。
“有這麼好看嗎?”
程慕挑眉看了他一眼,戲虐的說道。
“好看。”韓祺老實的回答,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去看程慕,想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的那種。
“好了,趕緊吃飯。”程慕不跟韓祺打岔說話,從剛剛到現在,韓祺飯幾乎都沒怎麼動,潦草的吃了幾口,按他以往的飯量,過不了多久就會餓。
“哦。”
韓祺嘴上雖然答應了,但還是故態複萌,吃幾口就盯著人看,看了幾十秒後又吃兩口,好像這樣盯著人就能下飯似的。
程慕見還是如此,語氣稍微故作凶冷一點的說道:“吃飯,再不好好吃飯,我像剛剛那樣親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