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程慕等韓祺睡著了後才輕聲從沙發上起身,穿好衣服後叮囑了傭人看好韓祺他就出門去公司了。
韓總不在,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自稱是韓家親戚的人,他不管事情是怎樣都要去看看,防患於未然是他的做事準則。
程慕去了公司地下三層,公司一二層是停車庫,地下三層是一處空曠的場地,用來堆放雜物,有的時候也做它用,除了他身邊養著的手下,就隻有秘書stacie知道公司還有底下第三層,stacie跟在他身邊工作多年,她很聰明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句也不會問。
程慕到了的時候,把車停到第二層,走到車庫最裡側角落的位置有一間上鎖又不起眼的雜物間,要是仔細看能看見原來鎖頭是小型的密碼鎖,程慕開了門,反手把門栓上,越過雜物最裡麵是一處樓梯,他從樓梯下去了。
空蕩的樓梯間黑漆漆的沒有一絲亮光,程慕卻依舊能在黑暗中腳步穩健的下樓,皮鞋跟與水泥地麵接觸發出噠噠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
樓梯下到底左手邊就是出口,程慕從出口出來,空蕩的地下室堆放著設備,還有成箱的紙質文件,地麵的灰一踩一個腳印。
“狗-日-的,你們到底是誰,不是說帶我去叫韓芸芸嗎!她在哪兒!”
前麵不遠處的地方,一個男人坐在一把破舊椅子上,手不停的大力拍著麵前的桌子,對著他身邊的兩個男人破口大罵,十分的囂張。
“老板,人已經帶到了。”
那兩個男人見程慕過來,畢恭畢敬的站好回話。
程慕走到他們麵前,先隻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穿著不合身的名牌西裝,肚子上的脂肪快把襯衫撐-破,眉粗眼黑,頭發油膩,脖子上戴著金鏈子,手上也戴金戒指和一塊粗腕表。
“你是哪個雜種,是不是韓芸芸不想認我這個哥哥,讓你來打發我,你告訴她,沒門兒!”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粗胖的手指直接指著程慕說話。
程慕對他的無理反應沒有生氣,隻是淡淡的跟左邊那個手下說了一句:“請客人來,怎麼能怠慢,去泡壺好茶來。”
“是,老板。”手下轉身就離開去泡茶。
男人對於
程慕的態度還算滿意,先入為主的就認為這個人是韓芸芸派來的,心虛怕自己抖落一些事,所以不由得擺起了款兒。
“你是什麼職位?給韓芸芸打工的?”男人坐回椅子,翹著二郎腿,還從西褲裡摸出一盒煙,等點煙的時候發現打火機不在了,便拍了拍桌子,衝程慕不客氣的說道:“過來,給我點個火。”
程慕看著這個男人,忽然笑了一下,跟那個手下說道:“給這位先生點火。”
手下立馬聽吩咐的從兜裡摸出打火機彎腰給這個鬨事的人點火,他們這些人從公司成立之初就一隻跟著老板做事,所以老板的脾性他們都差不多一清二楚。
老板這個人麵上看是溫文爾雅待人有禮的,但你若是揭開他麵具下的那層皮,你就會發現,下麵是一條劇毒的毒蛇,讓人望而生寒。
有老一輩說過,人最難控製的是脾氣,還有處事不驚,尤其是身居高位還如此行事的人,因為他們比你更加警惕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