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官軍在備禦楊林的帶領下,就仿若那潛伏在叢林裡的洪荒惡蟒,早就把嗜血的目光盯在了這裡。
出征儀式整整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在眾多後金百姓們的歡呼聲中。五個牛錄的人馬披掛整齊士氣高昂,首尾銜接逶迤出城,向赫圖阿拉方向而去。
汪善今年四十七八歲,身體矮壯敦實,滿臉的胡須和塊狀的肌肉顯得他很粗獷。他自詡有三大愛好,錢財、烈酒和美女。若是離了這三樣,則毫無精神。
他看著逐漸消失在山丘上的隊伍,心情大好。暗道等大軍出征葉赫回來,一定會帶來無數的戰利品和奴隸。聽說葉赫的女子長相俊俏,老子到時候可得挑幾個小娘們享用。
天命汗哥哥把我派到這個地方當城主,明著是懲罰我,其實城主的生活真是神仙般的生活。不用上陣廝殺,也不用操心各種雜事。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城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都在自己手裡,當個皇帝也不過如此嘛。若是看中了哪家的娘們兒,嘿嘿,那都不是事兒。
“伊勒根,我這幾天憋得慌,打算今天就把老韓家那兩個小丫頭辦了。你去替我傳個話,就說大奶奶要見見這兩個丫頭,收她們做婢女。”汪善一提到老韓家的兩位少女,就不由自主的流口水。
滿族旗人內部稱呼男子為爺,女子為奶,這都是尊稱。所以汪善的妻妾按順序以幾奶奶、幾奶奶相稱。
“主子,您聽奴才一句勸,這事還得先忍忍。一是你早先扣了朝鮮使團,讓汗王很生氣;二是大軍上午才出征,您若是近了女色,算是對將士們不敬。萬一讓多壁貝勒他們那些人知道了,又該在汗王麵前說您壞話了。”伊勒根三十多歲,是汪善的管家和心腹。
“放屁,你之前就說讓我忍,我得忍到什麼時候?老子不把這兩個丫頭辦了,心裡有多難受你知道嗎?”
汪善忿忿不平的道:“就多壁那老家夥,我還真不怕他。娘的,他是汗王的族弟,我也是汗王的族弟。誰也不比誰多啥!他仰仗的,不就是他兒子是大貝勒代善的人嗎。我要是有兒子,還輪得到他猖狂?!”
汪善活了半輩子隻有女兒沒有兒子。為了生兒子,他是娶了五房老婆,結果愣是沒有一個給他生兒子的。結果他成了家族裡時常被取笑的人。這讓他怒不可遏的同時又沒有辦法。沒有兒子做繼承人,他做什麼都沒勁。結果在薩爾滸之戰中出工不出力,消極避戰受到了處罰。
汪善雖不是努爾哈赤的親兄弟,但都是一個太爺爺的後裔,倆人關係也不錯。努爾哈赤本想罵他一頓再罰幾個錢就得了,沒想到被多壁進了讒言。說要大義滅親,否則寒了將士們的心就不好辦了。努爾哈赤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發落了汪善。
多壁為何要陷害汪善?其實原因很簡單。多年以前,那時的汪善打起仗來還是很驍勇的,因為戰功分了幾名女子。多壁也是酒色之徒,便想從其手中要兩個女子玩玩。但是汪善不僅不換,反而當眾譏諷他作戰膽小如鼠、畏縮不前,倆人因此結下仇怨。
在薩爾滸之戰中,多壁身為固山額真(旗主)未領軍到達戰場,因此被努爾哈赤革職並收回所有賞賜和俘獲。他心有不甘,正好汪善作戰不力。他懷著“我不好彆人也彆想好”的念頭就壞了汪善一把。
汪善平時很跋扈,所以遇事了也沒人為他求情開脫。在沮喪和懊惱之下來到雅爾古寨,他就徹底放飛了自我。整日酒色不斷。尤其是對女人,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要不是伊勒根看著,他不分醜俊老少能把全城的女人都睡個遍。
汪善豪言,不管是誰家的女人,隻要能給他生個兒子,除了給金銀財寶,還給房子、給地、給奴才。可惜啊,事與願違,在他睡過的女人中還沒有好消息傳來。
伊勒根見汪善動怒,忙道:“主子,您就是要辦那兩個丫頭也彆選今天。畢竟那邊汗王要領兵出征,您在這邊那啥,這事兒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您再忍兩天,到時候奴才一定把哪兩個小丫頭送到您房裡去。”
汪善瞪著眼睛想了想,覺得伊勒根說的有道理。畢竟努爾哈赤在前邊打仗,自己在後麵睡女人。這事怎麼感覺都彆扭。多壁壞過自己一次了,難保不借這個事再壞自己一次。自己還真得小心點兒。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過兩天我再把哪兩個小丫頭辦了。”汪善說到這咽了下口水,道:“你現在快些回去,告訴五奶奶去我房裡等我。”
“嗻!”伊勒根打了個仟兒,暗中佩服汪善的精力真是旺盛,自己都比不上他。他若不是仗著天命汗族弟的身份執掌一城,充其量就是一個酒色之徒。
當日下午,汪善和五奶奶在房裡一直折騰了到了一更才消停。兩個人累的氣喘籲籲,赤條條的趴在炕上。
“爺,你真厲害。弄得人家渾身都散架了。不過人家感覺你這屋裡好象有耗子,怎麼總有細小瑣碎的動靜呢?”這個五奶奶三十多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也隻有她才能經得住汪善的反複折騰。
“你這娘們兒儘瞎說,這屋裡都是磚鋪的地,牆也是石灰抹的牆,也沒看到那有耗子洞,哪來的耗子?”
汪善說著一翻身爬了上去,嘿嘿笑道:“來,讓爺的這隻大耗子再鑽次老鼠洞,讓你好好享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