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不可?不投降歸不投降的,我倒想聽聽老奴為了收買我究竟開出了什麼價碼兒?”
楊林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劉興祚的意圖,也明白對方在曆史上的事跡。隻不過對方歸明是在天啟二年,現在怎麼提前了呢?難道是“蝴蝶效應”促成的?先不管這些,自己倒要先聽聽他說什麼。如果是提前投明那是最好不過了。
劉興祚見楊林向自己走來心中不禁暗喜,正待上前迎上去,昂古賴卻在後一把拉住他道:“愛塔,你這麼做太危險了!如果這個楊林不講信譽把你害了怎麼辦?你不能去!”
“沒事兒。我相信楊遊擊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劉興祚笑笑道。他知道昂古賴這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並沒有彆的目的。
範文程在一旁轉了轉眼珠子道:“劉副將,有什麼話就不能當麵說嗎。非要耳語才行?我看你是想乾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劉興祚立刻就怒了:“放屁!你他娘的說話彆陰陽怪氣的,老子是去商談大汗交付的要事。能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等回去我非要在大汗麵前告你一狀!”
範文程聞言有恃無恐的道:“劉副將,我來時大汗可叮囑過我,劉副將自投我大金以來戰功赫赫,南朝兵將聞之喪膽。因此此去與對方接洽千萬要保證他的安全,絕不能讓他與敵軍單獨接觸以免被暗害。所以劉副將你不能與楊林私語,有話就當著我和昂爺的麵說吧!”
楊林見範文程如此攔著劉興祚,更加篤定對方是要歸明。否則從他們的對話中就可聽出他們的立場各不相同。因此心中對這個漢奸極為痛恨,大罵道:“你他娘的是誰啊?我和劉將軍談話你算什麼東西來插嘴!?我警告你現在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
範文程不屑的道:“楊林,你彆以為打敗了我大金幾次就忘乎所以了。一口一個‘老奴’的蔑稱我家大汗,你真以為我大金怕你?!告訴你,那都是我大金軍隊沒有防備讓你使陰謀詭計得手。這次我家大汗親率大軍前來,你是插翅難飛!如果識時務你就讓我們少費口舌乖乖的開城投降,否則我大金軍破城之日,不管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楊林聞言怒極反笑到:“你個王八犢子,我是真尼瑪給你臉了!上一個敢跟我這麼說話的漢奸早被我鍘了狗頭,插在了雅爾古寨的寨牆上!為了不讓劉將軍回去沒法在老奴麵前交差,我這次饒你一條狗命。如果你再敢狐假虎威在我麵前裝犢子,我非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兒踢!”
“你......”範文程本想仗著主子的加持繼續硬撐,但是一見楊林說的不象是假的,再看對方滿臉的殺氣頓時就不敢做聲了。他也聽見過關於楊林的一些傳說,知道對方是個“殺人魔王”,這時候真要硬剛下去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楊林這時才開始仔細打量範文程和昂古賴兩人。初始時他還以為這兩人是劉興祚的親信,但現在看完全不是這回事。對於昂古賴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純正的後金武士,四十多歲,身材魁梧。其目的不外乎是保護和監視劉興祚。至於範文程,一看他躬腰塌背的模樣就知道是個總也直不起膝蓋的漢奸。這樣的人來這裡也是來監視劉興祚的,其作用可比昂古賴要大的多。
楊林又打量了一遍範文程,對剛才他才阻止劉興祚與自己交談的事越想越氣。這個人看上去一臉忠厚,實則眼珠不定四下瞟視。尤其是嘴上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和下巴上那綹山羊胡,給人一種投機鑽營不安分守己的感覺。
楊林自薩爾滸之戰以來大小十幾戰,殺的後金兵頗多。就連在曆史上較為強悍的阿濟格見到自己都要小心說話,他何曾受過一個漢奸這樣的氣?
楊林對漢奸有天生的厭惡和仇恨,再加上他魂穿異世的經曆,極為了解漢奸對國家和民族的危害有多大。因此一指範文程大罵道:“草泥馬(諧音)的你個王八犢子,你看看你現在不倫不類的樣,哪一點兒象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