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時候,許妍再次開口。“我在監獄的時候,那些人往我的水杯裡放臟東西,其實我知道水杯裡有臟東西,我反抗了,他們就更加變本加厲。所以我乾脆不反抗,忍著惡心喝了就好,一次兩次……隻要忍到她們覺得無趣,也就不會用這種方式折磨我了。”
許妍患上抑鬱症之後便失語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無法開口講話。
可麵對顧臣彥,她好像有很多話想解釋。
“就在他們對這種折磨方式快要失去興致的時候,偏偏有一個獄友,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好心提醒了我,原本隻要忍忍就過去的事情,卻在有人提醒我之後,換來了更加瘋狂的報複,畢竟,那個獄友不能時刻保護我,她在第二年就出獄了。”
許妍笑的有些苦澀。
那個保護她的獄友出獄以後,許妍經曆的是什麼日子,怕是不需要她多說了。
顧臣彥愣在原地。
他今天居然被許妍教育了兩次。
他知道許妍這是在影射現在的他,如果不能保護她一輩子,那就不要輕易出手。
“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清楚了再來回答,以顧哲宇對你和夏夏的厭惡程度,不可能幫夏夏解決上學問題,但我可以。”顧臣彥知道許妍的軟肋。
許妍的眼眸閃過失落。
她總不能將顧臣彥這種商人想的太好。
這些年,她已經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了,絕對絕對,不能再對任何人動心,更不能再將自己的信任交給任何人。
“媽媽!”夏夏回來了,開心的跑到許妍身邊。“叔叔,買的玩具,送我的。”
許妍抱住夏夏,搖了搖頭。“夏夏,不可以隨隨便便要彆人的東西,還給叔叔好不好?”
夏夏失落的低頭,明明很愛那些玩具,可媽媽說的是對的,他忘記了。“媽媽對不起。”
說完,夏夏將玩具還給陳宇。“對不起叔叔,還可以退嗎?”
陳宇愣了一下。“許妍,你至於嗎?不就是個孩子的玩具,你少在這搞特殊,以為這樣我們顧總就能高看你一眼?”
陳宇是看不上許妍的,有點根深蒂固了。
許妍還是什麼都不解釋,抱著夏夏就要走。
“許妍。”顧臣彥撿起夏夏放在地上的玩具,重新遞給夏夏。“這是我答應夏夏的,他用他的布偶和我換,他的布偶給了我,我們屬於等價交換,不存在欠誰的。”
許妍抱著夏夏的手僵了一下,看了眼兒子,鞠躬道謝。“謝謝顧總。”
夏夏拿過玩具,視線一直都在顧臣彥身上。
直到許妍抱著他走遠,夏夏才收回視線。
顧臣彥揉了揉眉心,沉聲開口。“給許家和顧哲宇說一聲,今天報警的人是我,讓他們彆再找許妍的麻煩。”
陳宇點了點頭。“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