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臣彥來了……
呼吸越發無力,許妍昏沉的摔在顧臣彥懷裡。
好暖……
他身上真的好暖。
顧臣彥呼吸凝滯,許妍的身體太冰了。
這麼冷的天,山城的淩晨三點最低氣溫有零下六七度,連水窪都結冰了,她就這麼赤足坐在這,等了他多久?
“彆怕,不會有事。”
顧臣彥的聲音在許妍聽來很遙遠,但卻異常清晰。
好暖。
她下意識往顧臣彥懷裡拱了拱,真的好暖。
“許妍,你保持清醒,現在不能睡。”顧臣彥讓許妍保持清醒,失血過多,這時候不能睡。
許妍太困了。
“好累……”許妍哽咽的說著,眼淚滾燙。
她真的好累啊。
“要贖罪……到什麼時候?”她呢喃的問著。
像是在問地獄的使者,她到底還要贖罪到什麼時候才可以解脫。
“你沒有罪。”
拚儘全力想要睜開眼睛,許妍聽到有人說她沒罪。
那種被地獄無數隻手撕扯的瞬間,仿佛一下子聽到了救贖。
救護車來了,顧臣彥抱著許妍上車,始終沒有將她放下。
醫生和護士緊張的看著許妍脖子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報警了嗎?”
顧臣彥點頭。“警察會去醫院。”
顧臣彥臉色很難看,把事情鬨到這一步,鐘家彆想輕易脫身。
……
廢舊廠房。
許妍逃走沒多久,許琛就半路開車折回,直接撞開了倉庫的門。
呼吸急促的下車,許琛自己也覺得自己瘋了,他在找許妍。
可許妍已經不在倉庫了。
倉庫裡是空的,隻有一灘血跡。
許琛手指有些發麻,點了根煙,轉身順著血跡去找。
什麼都沒找到。
煩躁的一拳打在車窗上,許琛腦海中始終都是許妍那句,我不姓許,我姓夏。
……
山城,商會晚宴。
下午三點,晚宴開幕。
蔣恒作為這次活動的承辦人,自然是要提前到場。
張斌麵色有些驚慌,想要告訴蔣恒許妍出事了,不在彆墅,可卻被蔣家老爺子的人攔住。
“張助,我們老爺子要見你。”
張斌心裡一咯噔,就知道要出事了。
他被叫走,蔣恒就不會知道許妍出事了。
他想大喊讓蔣恒聽見,可他又怕許妍在蔣恒心中沒有那麼重要,他喊了,他的職業生涯也就結束了。
“張助,您要是得罪了老爺子,在山城可就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蔣老爺子的人警告的看著張斌,在他要開口之前,捂住他的嘴,把人塞到了車裡。
“你們太過分了!”張斌喊得有些無力。“對付一個女人,你們用這麼卑劣的方式,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張助,你跟了蔣總也這麼多年了,還沒有明白一個道理嗎?事不關己,就應該高高掛起,怎麼?你也睡過許妍?”車上副駕駛,是顧哲宇。
張斌呼吸一凝,瞬間明白,這次的事情,是顧哲宇許琛還有鐘家聯合蔣老爺子一起下的手。
許妍……一個沒有權勢沒有背景被人踐踏到淤泥裡的女人,如何反抗。
“顧哲宇,你曾經是她的未婚夫,這麼對她,你不怕自己會後悔嗎?”張斌生氣的看著顧哲宇。“她有什麼錯?被換了人生是她的錯,還是被人強奸是她的錯?你隻會對她發泄,卻對傷害她的人不敢動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