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洗手間，張通沉默了很久。
顧臣彥不肯說的，肯定就是傅斯寒一直以來不願意麵對和瞞著的過去。
張通知道傅斯寒這個人有病，是心理上的毛病。
不然他不會有那麼重的潔癖，也不會性格這麼孤僻。
但傅斯寒對當年的事情絕口不提，他也不敢直接問。
現在顧臣彥也不說，張通還是能猜到事情的嚴重性的。
傅斯寒這邊他問不出來，不代表白振華那邊他沒法查。
張通在圈子裡瞎混的時候聽說過白振華，那些富二代們玩兒的開，曾經提到過白振華，說那些陪玩兒的女生最怕的就是白家父子，這兩父子就是變態是瘋子，圈子裡突然消失的女生基本都和白家有關係。
而且白振華隻手遮天，確實不是個東西。
難道傅斯寒的過去和白家有關係？
“喂，楊昭，幫我查個事兒。”張通給自己的狐朋狗友打了電話。
“查查白振華那個圈子。”
……
“叔叔！”聽到杯子碎裂的聲音，小寶和夏夏衝了過去。
傅斯寒笑了笑。“沒事……手滑了。”
小寶和夏夏互相看了一眼，本著堅決要完成任務的心態纏著傅斯寒。“叔叔，你教我們玩兒魔方吧，還有這些我們也要學。”
他們從書包裡拿出益智玩具，讓傅斯寒分散注意力。
傅斯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顧臣彥的意圖，最了解他傅斯寒的，也就隻有顧臣彥了。
顧臣彥是怕傅斯寒胡思亂想，讓兩個孩子陪著他，讓他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聽到動靜，張通也慌張跑了出來。“怎麼了？”
“沒事，我手滑……碎了個杯子。”傅斯寒解釋了一下，伸手拿過夏夏手裡那個超大的，密密麻麻全都是方格的魔方。“這個魔方，你想拚什麼？”
“五角星。”夏夏在魔方的一麵畫了個五角星。
傅斯寒思考了片刻，開始嘗試著拚一個紅色的五角星。
但魔方拚出圖形難度是非常高的，腦袋要計算，就暫時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個方法，是傅斯寒和顧臣彥小時候，顧臣彥用來幫傅斯寒轉移注意力的。
那時候……傅斯寒還小，被傅正超傷害後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告訴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哥哥那麼懲罰。
他開始變得孤僻，極端，性格沉默，不肯接觸任何人。
是遇見了顧臣彥，才終於看到了一點光亮。
他第一次敞開心扉，將自己的傷疤告訴了顧臣彥。
那時候，他還隻是以為是他做錯了，而那些猥褻和傷害的方式隻是傅正超懲罰他的手段。
直到他把這些事情告訴了顧臣彥，噩夢才算是得到了救贖。
顧臣彥找到了傅家老爺子那裡，以互相學習為理由，把傅斯寒接去了顧家。
那時候，顧臣彥的媽媽還在，那是一個非常溫柔且善良的女人。
傅斯寒在顧臣彥媽媽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母愛。
這也是為什麼，傅斯寒願意幫顧臣彥找到真凶，替他母親報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