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醒了。
夢醒了。
也可能是又穿越了。
歐文無法確信。
就算他連夜央求著姥爺開車帶他去了倫敦女貞路4號,在親眼確定哈利不是拉丁裔後,還是感到害怕,都整出PTSD了。
沒辦法,誰讓那個夢過於真實。
他好像真的在那個世界活過一世。
記憶中的魔咒從未如此的清晰,就像揮揮手就能施法成功似的。
然後他就真的施法成功了——一個精妙無比的石化咒。
用的是他姥爺的魔杖。
留下的魔杖——在歐文八歲的那年,姥爺染上了龍痘瘡,這是一種相似水痘的感染病,但風險性可比水痘高多了,如果病情較重的話,會有致命的風險。
因為其傳染性,歐文甚至沒見到姥爺的最後一麵。
隻有一張冷冰冰的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通知信,宣告了此世他唯一的親人悄然離開。
而得知消息的歐文,隻做了一件事。
他帶上了自家的鐵鍬,深夜跑到了瑞克姥爺的埋骨地,掘開了他的棺材板。
...
他姥爺會死?
你怕是在開玩笑!
知不知道老子姓什麼,桑切斯啊!
桑切斯~
歐文·桑切斯。
瑞克姥爺絕對是丟下他,跑去跟其他宇宙的莫蒂冒險去了。
在掘開棺槨卻沒發現屍骨的歐文對此深信不疑。
可惜他沒在棺材裡找到傳送槍。
否則這絕不是單純是哈利波特的故事,怎麼著也得是諸天萬界。
不過歐文不得不麵對的是,在他的世界中,那個有著一塵不染,花白頭發,時常披著一件黑色風衣,將自己打扮的猶如英倫紳士般的老人確實從他的人生中徹底消失了。
一走便是三年。
而今年歐文已經十一歲。
...
1991年8月,那天是個星期二。
大雨已經籠罩了英倫三島一周。
來自蘇格蘭高地的冷渦持續進攻著來自大西洋的暖濕水汽。
冷峻的風席卷著整個倫敦。
街道上,人流也比正常少了許多。
年幼的歐文自己拖著行李從郊區的莊園打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抵達國王十字車站。
今天的車站格外的熱鬨,許多身披鬥篷穿著奇裝奇服的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歐文跟著他們身後,十分輕易的就找到了連接車站與魔法世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哦!彆擔心孩子。”突然眼前某個健碩的紅發女人吸引了歐文的注意力。
“你隻要照直朝著第9和第10站台之間的檢票口走就是了。彆停下來,彆害怕,照直往裡衝。要是你心裡緊張,你就一溜小跑。走吧。你先走,羅恩跟著你。”
“好吧!”而她一旁,站著一位瘦小的,皮膚蠟黃的,一看就知道長期營養不良的小男孩。
他正怯懦的盯著不遠處的牆壁。
哈利波特!
天呐!
好錯誤、好白的哈利·波特呀!
夢裡被摧殘久了,如今的歐文看著這樣的哈利,竟然有些不太習慣...
嗯!還有羅恩——短發、看著傻裡傻氣、衣服很舊,袖口沒有花邊。
與歐文記憶中那個隻會跟著哈利身後喊:geigei的家夥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