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高高的圍牆直通天花板,蠟燭飄在半空中,施了魔法的天花板映射著外麵的天空。
橘紅色的光滿溢在整個大廳裡。
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可他們並沒有覺得溫暖。
相反,整個禮堂,無論是小巫師還是教授們,哪怕是飄在空中的幽靈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
能把分院帽逼瘋的。
歐文可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他與帽子的對話,引得在場所有教授以及小巫師側目。
三大學院的院長們。
校園職工,包括鄧布利多校長也側目與他。
隻是老校長臉上原本的笑容在收斂。
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鄧布利多凝視著歐文。
他可以不在意小家夥的大部分言語。
小孩子——口無遮攔,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甚至見過有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在看見分院帽的第一反應是抓起來伸手朝著帽子裡掏。
因為他們覺得帽子裡會有兔子。
但有一些話,作為英國人,作為校長,作為老師,作為一個霍格沃茨人,他不得不嚴肅對待。
這也是那些教授和幽靈們生氣的原因。
那就是,歐文似乎是在質疑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他說的——就好像,霍格沃茨是一所專門培養黑巫師的邪惡地方。
“桑切斯先生。”
老校長威嚴慢慢的起身道:“我必須糾正你一個觀點。”
“你想成為怎樣的人,這完全是個人選擇。”
“環境能影響一個人,但不能決定一個人。”
主賓席後,衣著紫色長袍,站立在一把大金椅子前的鄧布利多,頗具壓迫的低語道。
這幅模樣的校長,估計任何人看到都會心底發怵。
但,歐文絕不再這行列。
他太了解鄧布利多了。
一周目,他的大部分精力都用來研究這位最偉大的巫師。歐文清楚的知道,作為校長的鄧布利多,底線在什麼地方。
就算他五年級就輟學,六年級便混跡於食死徒之間。
鄧布利多也依舊沒有對他下死手。
也許是老校長不認為他已經無可救藥。
但,更可能的是一周目的阿不思,人生比較美滿吧!
畢竟,出生於沃土原,為人正直熱情善良溫柔的阿不思女士,是個標準的五好少女...
“可是——校長。”歐文杠精附體,就是不低頭,非得要繼續杠上開花。
“我認為您說的不對,就像長在火山口的魔藥忍受不了嚴寒。長在冰川的魔藥忍受不了高溫一樣,人不能無視他所在的環境。環境對人的影響是持續性且根深蒂固的。”
“就像一個人在潮濕的地方待久了,骨頭就會出現問題。您說是不是。”
歐文朝著鄧布利多打出紮心一擊。
傷害未知,但老鄧頭的嘴角確實微微抽搐了幾下。
嗯!
小夥子,你最好是在說眼前的事。
“沒人會一直待在潮濕的地方。”鄧布利多的目光進一步聚焦到了歐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