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鄧布利多能為了把伏地魔引出來,能將他騙進霍格沃茨,為什麼我就不能把那群黑巫師放掉?
瞧,我這可是緊追校長的步伐呢!
多正確呢!
當然了,我和他還是有些不同的,鄧布利多教授有絕對的信心保護小巫師周全,甚至危難之際,他能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不同。
我想說,有人會死,關我屁事。愛死不死,彆臟了我的手就行。”
“瘋子!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小天狼星癲狂的叫囂著。
他的臉龐深凹蠟黃,長長的黑發滿是油漬和汙泥。
身上穿著的,不知搶的哪位麻瓜的風衣爛了一大個口子。
露出的皮膚上有著各種各樣的淤青。
看的出來,他這些天絕對的飽經滄桑。
隻有那張英俊,刀劈斧鑿般布滿怨恨、憤怒、癲狂的臉還能看出些當年的風流倜儻。
“瘋子。”歐文點了點頭,像是被稱讚似的,“有時候,改變這個世界確實需要一群瘋子。”
他站在石頭上,雙手背靠,居高臨下,眼神眺望著遠處漫無邊際的森林,以及天空之上那些不和諧的黑點,那些攝魂怪們。
接著,用著平靜。
緩緩激揚的口吻話音一轉,聊起了彆的。
“你們知道為什麼加入聖徒的年輕巫師越來越多?”
他的腳下是堅固的石頭,周圍是來自山野的涼風。
自由的風吹著他有些雜亂的頭發。
卻絲毫不減他桀驁的氣勢,
“在阿茲卡班的這麼多年,你與世隔絕,已經看不清楚現在這個世界了。”
“相信我,你看不清。”
臨近黃昏,太陽隻留下一抹殘血於空中。
那天,紅的發燙。
將一攤熱血灑在大地上!
“為什麼格林德沃明明已經沉寂四十多年了,還會有那麼多人追隨他?”
“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食死徒們的意誌更加堅定,更加狂熱?那些純血們更是堅定不移?”
“為什麼,魔法世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位瘋狂的黑巫師?”
“從十八世紀的那位霍格沃茨前輩、再到十九世紀那位五年級轉校生、之後是格林德沃、接著是伏地魔。”
“自從1692年《國際巫師保密法》生效後,短短不到三百年,想這些每次出現都會打破人們對黑巫師上限想象的巫師為什麼層出不窮?”
歐文低下頭,平靜的盯著小天狼星。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殺死一個伏地魔,幾十年後也會出現一個伏天魔,伏海魔?”
“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是人的原因?甚至不是血統、不是財富、不是地區?”
“你想說什麼?”小天狼星依舊搖搖魔杖指著他。
他的的表情依然不屑。
他可不是那些被伏地魔、格林德沃隨便蠱惑的傻瓜們。
“我想說~”歐文緩緩停住腳步,然後仰著高傲的頭顱,眼神帶著清澈的光:“你有沒有想過,格林德沃的理念是對的。”
“對?”小天狼星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臉色猙獰的笑著,“你是指,他至少親自殺死幾十名各國傲羅,還是試圖顛覆整個巫師世界,讓巫師暴露在麻瓜麵前?”
“愚昧!”歐文從口中淡淡的突出這兩個字。
“真理不會因為使用的手段殘酷而改變。
睜大眼睛,看看天空!
二百年前,那還是隻屬於巫師們。
而今天,就在這一刻,全球至少有幾十萬麻瓜正在天上翱翔。
那麼我想請問,兩百年後呢?
巫師衰落的速度令人咋舌。
而這歸根到底都是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無能導致的。
聯合會統治的世界就是一場瘟疫。
它像是閹割豬玀般,將巫師的思想進行閹割!
用著你看不見的名為“和平—演化”的殘忍一點點的割掉巫師身上的最後的反抗精神。
你以為黑巫師隻是一群沒腦子的瘋子嗎?
你狹隘的眼光,局限在這偏僻的井底,就在這棵樹下,那個洞口裡!你不知道的是,無論是伏地魔還是任何一個黑巫師,他們的本質就是在反抗這個令人窒息的僵化的社-會-體-製。
無論他們的方向如何!無論手段如何!無論結果如何!
隻要囚牢還在,那麼就會有一代又一代巫師前仆後繼!”
歐文戲謔著,用著殘酷的口吻,將這個世界的本質一點點的撕開,展現在小天狼星麵前,“就連鄧布利多,他也是這個腐朽—製度的看門人,或者是個更不雅的詞!”
“你以為你逃出阿茲卡班了嗎?”
“你以為周圍沒有冰冷的牆壁,就不是牢籠了嗎?”
“你以為吸附快樂的僅僅是攝魂怪嗎?”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計劃嗎?”
“好,我告訴你!”他張開雙手,像是狂熱的信徒,擁抱著自己溺死也不願放手的理想。
接著,用著蠱惑而又熱血的腔調道:“這個世界需要一個魔王!我便要將伏地魔打造成這個世界上最恐怖,遠超以往的魔王,如果他能!”
“接著,我的姥爺,格林德沃會以英雄的姿態,將他打倒,將他殺死,將他挫骨揚灰!
那時,他的威望將超過鄧布利多,超過這個星球上的任何一個巫師,那時,才是我計劃的開始!”
“整頓!聯合!統一!開放!”
“一百年後,當你還在為那一個個哭泣的靈魂而哀悼的時,我們已經在木衛二上建設殖民基地了!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你明白嗎!!!”
激昂的言語飄蕩在空地上。
歐文此刻仿佛與那位曾經在巴黎,在拉雪茲神父公墓的優雅身影重疊。
小天狼星的表情凝固,他用著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歐文。
灰色的眼眸之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震撼和恐懼。
他聽進去了歐文所說的那些。
對於魔法部的黑暗,他比歐文了解的更清楚。
自己當年就沒有經過任何審判,就被隨意丟進了阿茲卡班。
但是——如果麵前的這個男孩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所謂的計劃將會讓無數人,無數個家庭,無數原本平靜生活的人,陷入危機,甚至是死亡之中。
而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你有考慮過後果嗎?”沉默許久的小天狼星,突然出聲道。
手中的魔杖,是舉起、是放下,他現在已經分不清了。
“人的一生,隻有一次真正的自由,那就是無畏失去的時候。
真正自由的靈魂,哪怕是最細微的拘束,也會令讓其瘋狂。
我們還有選擇。
就是現在!”歐文緩緩的說道。
他的身上散發著莫名的吸引力。像是夜晚的路燈吸引著無名的飛蛾。
“我們宣戰,不是因為保護自己不受黑巫師侵襲,也不是為了爭取自己的特權。
這他媽是一場人民反抗壓迫的戰爭。
犧牲、死亡、這些我們早已做好了準備。”
“你可以不加入我們,但絕不能成為阻礙。”
小天狼星,似乎有些觸動。
他的手緩緩的放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突然打破了這份激揚。
敏銳的布萊克目光深邃,他複雜的瞅了眼歐文。
接著立刻施展阿尼馬格斯,隨後大狗一躍跳進了那個樹洞裡。
而歐文則站在原地,片刻後,耀眼的強光,他眯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來的是盧平教授。
“盧平教授?!”
“原來是你!我在檢查貓頭鷹房的時候聽到了聲音,你為什麼會在城堡外麵?你在和誰說話?”盧平驚訝的看著歐文,用關心的語氣說,“這裡很危險,鄧布利多要求所有學生到禮堂內集合。”
雖然盧平教授隱藏的很好,但他眼睛流露的一抹震驚還是讓歐文察覺到,他應該是早就到了,甚至全程聽完了,他的‘演講’。
“好的教授!”
他甚至應該看見的小天狼星布萊克才對。
不過,既然對方選擇隱瞞,那麼他又有什麼好戳穿的。
或許,盧平打心底就不相信,那些殺人放火的勾當會是自己的摯友做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遠看倒像是押解著
回到城堡後,他們剛剛拐過門廳的拐角,就看到鄧布利多和斯內普兩個人站在禮堂外麵,正在說著什麼。
“霍格莫德有人聲稱看見布萊克的蹤跡。”斯內普低聲說。
“很好,看來距離抓住他,不會太遠了。”鄧布利多平靜的說。
“不過,我是想說,那人可能已經進入了霍格沃茨城堡,畢竟我們的教師隊伍裡有位相關人士。”斯內普眯著眼睛說,“我覺得,我們必須在這方麵加強戒備。”
“你想說什麼,西弗勒斯。”
“也許,好像、幾乎不可能,布萊克沒有內部的幫助是進不了這所學校的,你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確表示過關注,在你認命.”
“我不相信這座城堡裡哪一個人會幫助布萊克進來。”鄧布利多說,他的聲調清楚地表明這件事就談到這裡為止,因此斯內普沒有作答。
不知道這麼寫,大家能不能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