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對此很有信心!
然後不出意外的——當然是出了意外。
嗬嗬——開玩笑,做實驗又不是開箱子,十次總有保底!實驗設計錯誤,你一加一永遠也不可能等於三!
僅用了十幾分鐘就報廢了這最後一株咬人甘藍的歐文,失落的從有求必應屋回到了寢室,準備迎接煉金術的審判。
十月的最後一周。
煉金課上。
雯達坐在柔軟的扶手椅上,腳邊丟著五本小巫師耗儘心血的‘樂色’。
那個優雅的身影,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所產生的壓迫感,甚至比的上麥格教授。
“你這個實驗設計——你推斷毒液最後會被秘銀降解?”雯達教授舉著歐文的作業,麵色如常,眼神冷淡的繼續說道:“你是用腳趾想出來的嗎?”
“額”歐文口直不清,眼神恍惚,表情極不自然的尷尬的笑著回複道:“那個——我是猜的。”
“嗯?”雯達的灰色眼眸瞥向他,嘴角微微上鉤,“來,你再說一遍。”
“我我這就去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裡再去偷兩株來。”說罷,某人就打算溜溜球。
“想跑?”忽然,講座上的雯達猛地揮手,瞬間,整個教室的所有桌椅都開始變動。
像是拚積木般,歐文腳步以及他的桌子都在倒退,仿佛有什麼力量在拉扯他似的,一點點的將他推送到講桌旁。
“這!”歐文瞪大了眼睛,這種可以變形的教室,他隻有在布斯巴頓見過,她什麼時候把自己的教室也改造成這樣的了?
“就在這——”
歐文的桌子來到了將桌前,接著一張羊皮紙自動漂浮落在他的麵前。
“把你要用秘銀的替換過程,推導一遍。”
“這個.”歐文麵露難色,有些糾結的小聲說道:“那個教授啊!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我不會?”
“你不會?”她的眼神輕挑,臉色帶著一股傲然的直言道:“這不是書上都有的嗎?照著做都不會?”
?
這次輪到了歐文懵圈,啥呀!
書上啥時候有了?
“那個教授。”他將桌子上的書一頁頁的翻開,然後找到了煉金替換的那頁,“書上隻有結論,沒有原理啊!連推導方程都沒有,我能把實驗設計寫成這樣,就已經很.”
某法國玫瑰的眼神變得犀利的起來。
歐文連忙噓聲,挑重點的說道:“窮儘想象力了.”
“?”聞聲,雯達從歐文的手中拿過那本《標準煉金術,初級》隨便翻了兩頁。
然後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這就是霍格沃茨的教材?兒童故事大全?”
“難怪你們學了一整年的名詞解釋,原來魔法學校是要培養文學家呢!”
她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嘲諷,然後隨後,就把手中的垃圾丟在了地上。
“哎~教授,這個教材不是您選的嗎?”歐文瞥了眼地上的那本隻有不到二十頁,其中還有七八頁是繪圖的教科書,心裡有些惋惜的感歎道。
這是他所有教科書裡最薄的一本了。
他特彆喜歡,不過以後恐怕要見不到嘍。
“哼!先上自習。”說著,她突然起身,那丟掉的垃圾漂浮在她身後,然後優雅的轉身,徑直走出了教室的大門。
她從小巫師們麵前經過。
那精致的妝容,加上淩厲的氣質,這使得她雖然比麥格教授要年長幾歲,卻完全不像個近百歲的‘老人’,單從外觀來看,她大約隻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呼~”
眼看著那個身影離開教室後,珀西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比麥格教授還恐怖。”
“明明什麼話也不說。”
作為格蘭芬多的級長,珀西是長久的感受過麥格教授的威嚴的。
變形課上,教授總是掛著一張嚴肅的臉。
每一句話都隻表達課堂上的東西,其他的絕不會多說一句。
那種嚴謹的模樣令小巫師畏懼。
但雯達則截然不同。
她上課時就坐在講座上,陌生的像是與他們兩個世界。
可就是那種疏離感和陌生感,所帶來的未知,卻不斷加深小巫師的懼意。
那是源自人類靈魂深處對未知的恐懼。
“是有些厲害!”也許是錯覺,歐文總覺得他在和雯達說話的時候,總有一股莫名的——怎麼說呢,壓迫感吧。
他在鄧布利多身上都沒有感受過。
以歐文的性格這要是換個教授來,他早就:兒子出題難、孫子監考嚴、老子就不會、還我上學錢——的擺爛了,哪會這麼上心。
“說起來,歐文。”珀西突然抬頭看向他,表情有些鬆懈,“你也姓桑切斯,教授也姓桑切斯,而且你和她長得也有點像.”
何止,如果歐文留長發的話
“都是灰色的眼睛,黑色的頭發,臉型也有點像,你們不會親戚吧!”
“親戚?”珀西這麼一提,歐文也覺得有些他和雯達似乎有些聯係.
不會吧~
他倒沒敢想自己和雯達有直接血緣關係,畢竟他姥爺還在呢,歐文不覺得,雯達還能看上其他彆的男人。
他猜測,自己的母親可能是羅齊爾家族的後人。他可能和雯達同屬一個家族。
呦嗬!
咱這一下也成大家族的後代了!
另一邊——霍格沃茨的校長辦公室。
牆壁旁的櫃子被鄧布利多拉開。冥想盆彈了出來。
那是一個淺淺的石盆,盆口有奇形怪狀的雕刻。
裡麵盛滿著不隻是液體還是氣體的東西,它像一塊明亮的白銀,但在不停地流動,像水麵在微風中泛起漣漪,又像雲朵那樣飄逸地散開、柔和地旋轉。
不過鄧布利多的目光並不在冥想盆裡,而是石盆上方的鏡子。
那是一麵雙麵鏡。
鏡子的另一麵,則是法國巴黎,尼可勒梅的安全屋。
“奇怪~”
“神奇~”
“怎麼了?”校長追問道。
“我的魔藥應該並沒有這種效果,但,那孩子的靈魂確實穩定了不少。”尼克疑惑的盯著手中的某個金屬儀器口中不斷喃喃自語著。
“他能被治好?”老校長眼中閃過一道光。
語氣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不,阿不思,隻這是雷暴前的寧靜而已,大雨一定會下的。”
“關於魔法配方,我需要時間繼續研究。”
“好。”老校長的神色又恢複正常,他歎了口氣,然後按動了門櫃上的一個開關,接著,石盆就縮了回去。
他輕歎一聲,然後轉身來到桌子上擺放著的一台精巧的銀製儀器前。
鄧布利多把那台儀器搬到書桌上,重新麵對他們坐下,用魔杖尖輕輕敲打著它。
儀器立刻運轉起來,發出有節奏的丁當聲,頂部的小銀管噴出一縷縷淡綠色的輕煙,在空氣中彙聚繚繞。鄧布利多專注地望著輕煙,眉頭緊鎖。幾秒鐘後,幾縷輕煙變成一股穩定的煙霧,越來越濃,在空氣中盤旋——頂端化成了一隻翱翔的鳳凰,鳳凰展翅高飛。
那不是福克斯。
是另一隻,更加弱小、虛弱的鳳凰。
‘咚咚~’
突然一陣急迫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鄧布利多的思考。
他麵色如常,抬手驅散了那煙霧,隨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椅上,翻開了那本黑皮筆記本。
看著自己那位好大學生又沒有給他回信。
“請進!”威嚴的聲音傳出,隨後那個身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緊身長袍的女人踩著火龍皮長靴走了進來。
“我聽說你曾經和尼克勒梅一起研究過煉金術,還發現了龍血的十二種用途。”雯達清冷的聲音伴隨著某種異樣的譏諷,傳入鄧布利多的耳中,“你是盜取了尼克的成果嗎?”
“?”老校長聞之一愣,他在煉金術上的成果有目共睹,雯達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許校長已經繁忙到連學校的教材都不用考量的地步了嗎?”說著,她身後的《標準煉金術,初級》‘砰’的一聲落在了鄧布利多的桌子上,而她的那雙魅惑的灰色眼睛,譏諷之意就更濃了,因為她看見了,鄧布利多的手邊,那個黑皮日記本。
“原來是在寫自己的個人傳記!是要把怎麼背叛,怎麼蠱惑人心的那些事情寫成訓練手冊,好讓那群小巫師一個個的都向你學習?”
“這個筆記本屬於其他人。”老校長辯解了一句,隨後便察覺自己如此回答好像更會引起彆人的反感,畢竟偷看他人日記什麼的。
旋即他將湯姆的筆記本放下,轉手拿起了那本《標準煉金術,初級》,打量了一眼後道:“怎麼了?短小精悍、凝練有力、很合適小巫師學習。”
“嗬——那為什麼你不弄本字典當教材呢?”
“嗯嗯——這本教材的主要用途是為了激發小巫師們對煉金術的興趣,你看——這圖文並茂的,十六歲的孩子哪看的懂那麼複雜的煉金原理?”鄧布利多臉上露著不失尷尬的微笑。一言一句的解釋道。
其他教材都是教授自己選擇的,而煉金術這門課程——它畢竟特殊,古代煉金術根本就沒有一套標準的教材,上一任教授,隻是把布斯巴頓的三年級選修課程(他們三年級選修課程就有煉金術),翻譯成了英文,然後就將就著用著。
反正煉金術也不參與.(高級巫師等級考試)。
對於不考試的科目,那不就是體育課嗎?
“興趣?十六歲才開始培養興趣,你不覺得有點晚嗎?”雯達毫不客氣的說道。
“學習,什麼時候都不會晚。”
“嗬嗬——十六歲還施法繳械咒不成功,那就把魔杖撅了當麻雞好了,十六歲還看不懂煉金原理,那就退學,去給那些神奇畜生當媽媽好了,十六歲還在學校裡念書,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成就。”
“.我想你有點極端了。”鄧布利多嘴角微微抽搐的回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