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情況並不是治療傷口就能解決的。他很難相信馬人的文明能達到治療默然者的高度。
就算是在巫師世界,默認者也是一種絕症。
從沒有那位默認者能活過十二歲。
就在海格著急的等待之際。他身邊的盧娜,像是突然的獲得了啟示般,冥冥之中,她感覺到就在馬人高牆的另一側一定有著對歐文影響巨大的東西。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她說。
聞聲,海格錯然的看向她。
“馬人不是擅長治療嗎?”她仰著頭,看著眼前那幾位高大的馬人。
“也許他們有更好的辦法。”
——海格一愣。
他知道,以歐文現在的狀態,就算是鄧布利多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曾經有位默然者尋找過他幫助,而那位年輕人的結局,似乎並不算太好。
如果馬人真能有辦法的話.
他保有著一種期盼,或者說一種僥幸。
最終不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梅林啊!
海格的心中深沉的呼喚著,希望您能降下奇跡吧!
隨後,他們跟著一眾馬人身後,在一眾馬人戰士某種整齊劃一的手勢,以及尊敬的眼神中。
緩緩來到了一處低矮的隱秘的階梯。
走過石階。踏上那堵高牆。
下一秒,兩人就被高牆內的景色所震驚到了。
海格從來都沒有想過,外表看起來粗狂落後的馬人,竟然締造出如此恢弘的文明。
誰能相信在這片森林中,竟然真的存在這一個城市,雖然它的麵積並不大,屬於一眼就能望到頭得,但它的建築卻瑰麗輝煌。
整個城市幾乎嚴格按照數學幾何設計而來。
每一座建築都對應著天上上的某顆行星,以九大行星(魔法世界九大行星)相互排列的規則在城市裡建起房屋。
他們以城市中心的一座以紅藍色和白色為基本主調的神殿為太陽,環形結構的一圈一圈的向外分撥。
海格注意到了那些每一圈都會有某個建築的燈光比周圍的更加亮一些。
他猜想,那應該是那一圈所代表的行星現在所處的位置。
當然了,除了那座神殿外,其餘的馬人建築都十分粗狂而簡單。
幾乎就是泥土,石頭、木頭搭建而成的。
隻有那座神殿,與周圍格格不入。
非凡的雙門廊大型神殿,高度超過六十五英尺(二十米)。
風格上,明顯屬於古典希臘時期,由柱式,浮雕,三角楣飾等裝飾共同組成了令人驚歎的壯麗。
踩著一路規整的地板路,他和盧娜被費倫澤、羅南他們帶到了城中的那座神殿麵前。
神殿外一陣草藥燃燒產生的煙霧蔓延在周圍。
效果大概類似於檀香之類的。
一股清幽的香氣蔓延在周圍,讓他們焦躁的心逐漸平緩了下來。
費倫澤前往稟報。
過了許久。
煙霧之中,緩緩走出一位馬人。
他立刻就引得海格和盧娜的注意。
因為他的身上竟然穿著衣服。
眾所周知,馬人是從來不穿衣服的,他們認為衣服是一種框束,而他們是自由的。
那個馬人,年老的馬人卻穿著一身灰衣麻布,脖頸帶著奇怪的寶石裝飾。
他看起來很老了。
頭發花白,就連馬背上的鬃毛都是白色的。
費倫澤跟著他的身邊小聲的在那位年老的馬人耳邊低咕了幾句。
聽罷,那位馬人抬起頭,用著渾濁的眼睛看向了海格和盧娜。
最終,他的視線停在了海格懷裡的歐文身上。
蒼老的聲音隨之響起,“感謝你們,拯救了我們部族的英雄們。”
“命運讓我再次相遇,星象已經告訴我,有位貴客來臨。”
“彆客氣了,趕快看看,你們有什麼辦法能救他。”海格有些粗狂的開口道。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不悅,他可沒工夫在這裡給這群講不了道理的馬人聊天。
“當然,我們會有辦法的。”馬人長老低垂下了頭,接著走近海格,他蒼老的手,乾枯的隻剩下的骨頭。
食指某種鑲嵌著寶石般的項鏈。
接著那雙手緩緩的落在了歐文的額頭上。
“我能感受到,他的靈魂脆弱而混亂,但——”
“有人在保護著他。”馬人長老緩緩道,“他會沒事的。”
“請跟我來。”說罷,他緩緩的轉身,四肢已經不再健碩的馬蹄,踩踏在大理石的階梯上,清脆的響聲響起,悠悠的他朝著神殿內走去。
海格沒有猶豫,他立刻就跟了上去。
高大的神殿,像極了希臘的帕特農神廟。
或者說,是同一種風格。
長方形的神廟,內有前殿、正殿和後殿整個麵積安東尼估算至少有四分之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十幾根高大的大理石柱撐起了神廟。
馬人長老帶領著兩位人類巫師穿過前殿,於遍飾浮雕正殿前停了下來。
“這裡是馬人精神的天堂。”
走進正殿,馬人長老指著周圍說道,蒼老的聲音中傳來一抹激動。
“所有馬人最後的歸宿,溪流彙入大海的地方。”
聞聲,盧娜被說動,她雖然無心了解馬人的曆史,但走馬觀花下,她的目光還是從那些壁畫上掠過。
她頭頂雕刻著星河的巨型星象圖,這是馬人所理解的世界地圖。
周圍的牆壁上,更是密密麻麻的雕刻著各種各樣的文字和壁畫。
“那些都是古老的預言,馬人們把每一條都儘力的保留了下來。”費倫澤莊重的朝著兩位人類巫師說道。
對於馬人來說,神廟不隻是精神和意誌的象征,更是他們族群的歲月史書。
“這其中就有關於伱們會來到這裡的預言。”年老的,可能是馬人部落的長老,他帶著滄桑的語氣開口道。
“隻是任誰都沒有想到,語言會以這樣的方式實現。”
“預言?”海格輕哼了一聲,他從不相信那種東西,“又是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就和西比爾·特裡勞妮教授一樣,怎麼?你們難道是憑借水晶球看病的嗎?”
“當然不會,傳承千年的馬人部族有著你超乎想象的治愈手段,相信我,這竟會是你從未體驗過的新奇之旅。”
“霍格沃茨也有一千多年的曆史了,它的每一塊磚頭,每一間教室都埋藏著秘密。”海格反駁了一聲,然後十分驕傲的抬起了頭。
在他的心底,真正偉大的地方那就隻有一個。
霍格沃茨!
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學校!
它值得他感到驕傲。
“霍格沃茨同樣偉大。”老馬人淡淡的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隨後,他緩緩的伸出手。
指著前方的一處石棺緩緩的開口道。
“把那個孩子放進去吧!”他說。
“???”
海格看著那口巨大的石棺,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
我是讓你救這個孩子。
不是讓你料理他的後事!
“不必擔憂,那裡隻是比較安靜罷了。”馬人長老不合時宜的開了個玩笑。
可不安靜嗎?
都死了,能不安靜嗎?
“呼~”海格深呼一口氣,事到如今,他是能抱有一絲僥幸,希望麵前的這個馬人老頭,真的能有救治歐文的辦法吧!
說著,他將巴卡爾從歐文的懷中提溜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平放進那口石棺。
隨後另有一位馬人走了過來。
他的手中捧著一個黃金製成的酒杯。
裡麵裝著紫色的液體。
“這是用棕櫚樹枝以及另外一些草藥製成的藥水。”
馬人長老緩緩解釋道。
“能喚生靈的精神世界,帶領他們走向馬人先祖們的聖堂。在哪裡他將獲得啟示與治愈靈魂的方法。”馬人長老那略顯緩慢的語調,正好加重了這段曆史的痕跡。
他指揮著海格扶起歐文,然後將酒杯抵至他的嘴邊,將那紫色的液體喂給歐文。
“放心,我很早之前就修改了配方,在裡麵添加了蜂蜜。不會很苦的。”馬人長老眨了眨眼睛,接著示意海格退去。
幾名健碩的馬人緩緩的合上棺槨。
其他人退去兩邊。
馬人長老突然從隨身攜帶的袋子中拿出不知名的黑色草藥粉末。
然後一揮手,火焰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他將草藥的粉末倒入升騰的火焰之中,瞬間火焰的顏色從棕紅變成了深藍,並伴隨著大量的煙霧。
煙霧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指引般,從石棺的縫隙之中鑽了進去。
接著周圍的馬人開始神情嚴肅的踩踏起地麵。
某種奇妙的旋律開始在大殿之中蔓延,接著奇妙的歌聲從他們的口中傳出。
恍惚間,仿佛將人帶到了數千年之前,在那神明行走於世間的土地上,祭祀的歌聲端莊而悠遠。
就連一開始對馬人不太信任的海格此時也被感染。
他皺著眉頭,端詳著那石棺。
另一邊,盧娜雙手環抱,像是在祈禱。
但更多的卻像是在哀求。
她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個自己母親出事的夜晚。
那天,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不由的她的口中傳出母親常唱給他的歌。
“我為你唱的第一首巫歌:人們常說吉人自有天相助,巨人雷恩曾經引吭高歌,告誡情人林德莫張皇失措。你要把心裡擔憂的凶險,從你雙肩上把它們全甩掉。休管他人的閒言和碎語,你一生的路應該自己去闖!”
她的聲音婉轉而又動聽。
反複是母親的低語。
溫柔而空靈,帶著絕無僅有的生命力。
“我為你唱的第二首巫歌:你出門遠行路上跋涉辛苦,務必約束自己行為要檢點,切莫恣意放任作樂又尋歡。命運女神總會給你庇佑,往往辱沒自己的正是自己!”
“我為你唱的第三首巫歌:泅水過河遇到洶湧的急流,眼看要沒頂被河水溺斃。霍恩河和路德河白浪滔滔,那條河都流向死神海爾。你務必鎮靜不可亂了方寸,自會減少危險保住平安。”
這是她母親為她唱的歌。
來自北歐巫師的格羅阿的巫歌。
我為你唱的第四首巫歌:若是遇到仇敵已拿定主意,打算把你送上絞刑架去。切莫驚駭恐慌失去了鎮定,說不定他們會回心轉意。最後刹那捐棄對你的嫌怨,全憑你化敵為友的本事。”
“我為你唱的第五首巫歌:若是身陷累絏戴鐐上銬,你的雙手雙足都捆綁住,我自有化解枷鎖的符咒。隻消朝你雙腿上唱支歌,你手上的鐵鎖便會崩開,雙腳的鐐銬會不翼而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