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老校長的目光深遠而悠長。
像是一瓶從遠古時期流傳至今的酒,用苦澀的回憶和心酸的過往,加上一點點的愛的甜蜜,釀造出了入口苦澀回味卻甘甜的果酒。
“哦!對了。”他突然轉移這沉重的話題道。
“巴茲爾先生,寄信給我。說伊法魔尼魔法學院對歐洲的魔法學校的教學很感興趣。你是怎麼做到的。讓他們答應派遣隊伍過來?”
“隊伍?”歐文摸摸腦袋,猜測著可能和三強爭霸賽有關係.
“罵了他一頓?恐嚇了一下?”
“就是很平常的手段。”感覺自己越描越黑的歐文連忙解釋道:“可不是我恐嚇的他,是納威,他用了一個守護神咒嚇的他飯都沒吃就走了。”
“是嗎?”鄧布利多湛藍的眼睛審視著他,隨後眉頭一鬆,“總之我們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回去睡吧,孩子。”
“明天又會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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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漢格頓的村民們仍然把那座房子稱之為‘裡德爾府’,儘管裡德爾一家已經許多年沒有在這裡居住了。
房子坐落在一道山坡上,從這裡可以看見整個村子。
那座原本恢弘的建築,如今已經成為了殘破的廢墟,雖然從殘垣斷壁還能依稀的這裡辨認出這裡曾經有棟漂亮的大房子。
山地上,一位看著有七十多歲的瘸腿老人,正彎著腰收拾著宅子外的籬笆上的藤蔓。
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名叫弗蘭克的老人,自從五十年間裡德爾一家一夜死亡後,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留在了這裡,辛勤的守護著這棟宅子和院子。
庭院外那整齊的草坪就是他的心血。
尋常他根本不會允許其他人進入這棟莊園。
但今天不同。
就離他不足幾英尺的地方,那裡人流湧動。
無數披著黑袍的巫師來來往往。
他們的臉色沉重,各個都疲憊不堪。
穆迪站在庭院裡的空地上,看著往來的巫師搬來一具具屍體,那些——就在剛剛,那還是他們鮮活的同事,可現在卻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你在想什麼?”
忒修斯·斯卡曼德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他的左腿沾著血跡,雖然已經經過簡單的治療,但是受傷的地方存在著黑魔法,一陣陣疼痛提醒著他,自己還幸運的活著。
“有些奇怪~”
穆迪的魔眼不但的伸縮,視線從地上一具具他們的或是黑巫師的屍體上掠過。
“這裡死的大部分都是普通黑巫師,那些忠誠神秘人的食死徒沒有一個人落網。”
“我覺得我們好像中計了。”
“你猜的不錯。”忒修斯點了點頭,他強撐著站立在原地,“神秘人借助了我們的手殺死了那些不忠於他的黑巫師,不僅打擊了其他黑巫師勢力,也嚴重削弱了我們的實力。”
“可我們不得不獻出鮮血。”穆迪沉聲道,“難道要坐看這些黑巫師肆意妄為?”
“這是個陽謀。”
“無論是神秘人還是我們都需要這個結果。”忒修斯沉聲道,“英國魔法部必須立刻回歸正常,人民已經經受不起任何動蕩了。”
“隻能這樣了。”他說。
“雖然這難以讓人接受,但——魔法部的確已經承擔不了任何風險了。”穆迪同樣的歎了口氣,“接下來就是巴蒂·克勞奇該操心的了。我們能做的已經到極限了。”
兩人同時沉默。
為這剛剛發生過的大戰默哀著。
這是自霍格莫德村大戰外規模最大的一次。傲羅們光是逮捕擊斃的黑巫師就有幾十位。
當然他們也同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十幾位同伴犧牲,幾乎人人都掛彩。
夏天的腳步越來越近。
誰能想得到,這確實夏天前的最大一次寒冬。
又有十幾位傲羅死去——————
“魔法部竟然一次性逮捕了幾十名黑巫師!!!”
霍格沃茨裡。
校醫護室,歐文正與哈利他們一同圍坐在赫敏的病床前。
他正削著蘋果,心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隻是臉上並沒有笑意,完全不像是以往的他。
哈利則拿著一封《預言家日報》,自從他為了期待魔法部什麼時候重審小天狼星的案子而訂閱了《預言家日報》後,每天他就多了個讀書看報的興趣。
“他們說,傲羅以及基本上速清了英國魔法世界的黑巫師。”
“巴蒂·克勞奇已經宣布,重啟《不可饒恕咒限製法》。並開始安排犧牲傲羅的撫恤金問題。”
“我還以為他不撞南牆不回頭呢。”羅恩輕哼了一聲,咬了一口手中未削皮的蘋果,“至少我們暑假能安全些。”
“還有兩個月呢,你就開始期待暑假了。”床上的赫敏沒好氣的說,“你真正擔心的應該是學末考試~~~”
說著,她就要起來,可剛當她雙手撐住床板,正努力克服手臂肌肉酸痛傳來的不適時,突然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頓時赫敏的臉色一僵,然後連忙瀉力重新躺好。
“讓你躺著怎麼就這麼費勁!”歐文看著她,眼神不善,隨手將手中的蘋果遞給了她,然後接著說道:“給我躺一個星期,這期間不許看書,不許用腦!”
“為什麼!”手裡捧著蘋果,心裡卻是哇涼哇涼的赫敏下意識的質問道。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格蘭傑小姐,我隻是例行通知!”
“不然——你要不要試試石化躺一個星期?”
“可,我的草稿,我的那些羊皮紙,我.”
“嗬嗬。”歐文冷笑一聲,眼睛閃過一抹戲謔,“這麼用功啊!格蘭傑小姐。”
“那就更不能讓你看書了!省的搶了我的年紀第一的頭銜!”
“.”
聞聲,赫敏不由的白了他一眼。
誰稀罕你那年紀第一的頭銜呢!
心念著,她緩緩張開嘴,咬了一口手中的青蘋果,嗯——真甜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