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第一天。
歐文一大早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接著他便聽到了多比的聲音。
當他轉頭希望重新進入夢鄉時,樓梯上又傳來聲音。
那是某個人的腳步聲。
然後就是他房門被打開的聲響。
“桑切斯先生還沒有起床呢!”多比那尖尖的聲音,帶著喜悅輕快的傳進歐文的耳朵裡。
“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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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床上的歐文重重的喘了一口出氣。
眼睛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接著終於繃不住的,睜開。
從床上爬起來怒吼道:“有病!是不是有病!!!一大早的乾什麼!”
憤怒的嚎叫傳遍整個房間。
隨後他就看見了房門前,除了多比外,還站著一個人。
那人留著花白的胡子,戴著半月形的眼鏡,一雙藍汪汪的目光如同大海般深邃,讓人忍不住的沉淪進去,無法自拔。
“吼!我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樣款式的.”
聞聲,歐文連忙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繡著失敗的曼的苦茶子。
然後強忍著心裡的尷尬,道:“在家我一般不穿苦茶子”
“那個,教授你找我乾什麼?”
“我早上寄信給你,但”老校長端起房間桌子上,多筆為他準備的早飯,一杯新鮮的牛奶,他輕抿了一口,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要是再加點糖就好了。”
“但伱好像沒有收到。”
“這大清早的,我怎麼收到。”歐文埋怨的盯著鄧布利多,全然沒有發現,如今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照進房子裡的光都快成一條線了。這正是太陽角度最高的時候。
“好了,快起床吧!”他說。
“準備去冒險了。”
“???”
“冒險?什麼冒險,誰會暑假第一天就去冒險啊!”
滿頭問號的歐文,磨磨蹭蹭的從床上爬起,然後洗個澡,換了件休閒點的衣服,接著吃了點剩飯。
在鬱悶之中,跟著老鄧頭幻影移形離開了自己溫暖的家。
等他的視線再次清晰,便察覺到自己如今所處的位置,似乎是在海邊。
寒冷的海風吹拂著他的頭發,遠處的天空,冬日的太陽帶著淡淡的、暖暖的溫度,照在身上讓人感覺很舒服。
很像是英格蘭靠近法國的海峽。
因為那裡的海岸線全是上百米高的絕壁。
“這是?”
歐文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卻發現早有人提前抵達了這裡,正等待著他們。
“嗨!歐文!”哈利歡快的走來。
他高興的握住歐文的手,“早知道昨天就不說再見了。”
另一旁小天狼星也站在懸崖邊,與他同行的還有克利切。
得——歐文立刻知道了自己如今的位置。
他們在哪裡了。
“.為什麼連你也在?”
除了這些人以外,最讓歐文不能接受的就是,為什麼赫敏也在。
如果說,哈利是因為小天狼星的緣故,那麼赫敏呢?
她為什麼在?
“未來的魔法部長嘛!多些見聞總是好的。”鄧布利多教授平淡的說道,好像在自己孜孜不倦的鼓吹下,他也認定赫敏會成為魔法部長似的。
當然,這是老校長!
從他嘴裡說出的原因,那真相必然先去排除這個。
當歐文注意到鄧布利多那莫名的眼神從他和赫敏身上流轉過之後,一切的真相,清晰可見。
你這校長怎麼回事?
天天這麼不務正業的好嗎?
心底嚴重鄙視這種行為的歐文沉聲著,說道:“我們要乾什麼?”
“帶少爺回家,我要帶雷古勒斯少爺回家。”克利切用著牛蛙般的嗓音嘶啞的回答道,這讓他顯得相當神經質,看著就像是個發了瘋的小精靈。
但無論是歐文,還是在場的周圍的人,都知道,它沒有發瘋,它隻是愛著它的小主人。
“我們會將雷古勒斯帶回來的。”鄧布利多注視著克利切,“毫無疑問,他是一個英雄,應該得到英雄應有的榮譽。”
說罷,站在山崖邊,老校長小幅度的揮動魔杖,緩慢的,他腳下的石頭突然微微顫抖,接著在變形術的加持下,九十度的懸崖邊上,突然出現了一排排向下的樓梯。
樓梯呈現之字形狀,從山頂一直綿延到了懸崖下。
“走吧!”他說。
望著這一幕,哈利和赫敏都震驚不已。
幾人帶著對魔法的敬佩,踏上石階。
那每一塊似乎都一樣高,規整的好像刀削斧鑿般,而且——低頭,望著蔓延不斷生成的石階,他們的心裡更是震驚。
這樣的變形魔法,絕非一般人能使用出來的。
隨著,他們逐漸的貼近海麵,周圍的氣溫也在急速降低,不知是伏地魔的魔法的緣故,還是這裡的自然條件本就是這樣。周圍的海水,波濤洶湧,甚至歐文還看見了幾個旋渦,和旋渦下的暗礁。
這鬼地方,肯定是不會有船隻過來的。他心裡念叨著。
“還好,我們是夏天來的。”哈利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臉上混雜著緊張與不安的情緒。
來到溶洞麵,一股刺鼻的鹹腥味圍繞兩人的鼻尖。那味道特彆的濃烈,而且根本不像是大海會有的味道。
因為海水是在不斷流動的,任何味道,都會被大海稀釋衝散,決不能會像現在這般濃烈的鹹腥味聚集在這裡。
不過無論是歐文還是鄧布利多都沒有覺得意外,這畢竟是伏地魔埋藏自己魂器的地方。
有些不正常那都很正常。
從石階下來的這段時間,克利切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述起了雷古勒斯與伏地魔的愛恨情仇。
勇敢的斯萊特淋背叛了伏地魔,並帶走了黑魔王的寶物的故事,令哈利和赫敏十分震驚。
說來有些羞恥,但他們兩個,尤其是哈利,他一直都認為斯萊特林就是專門用來培養黑巫師的呢!
沿著一條狹窄的,腳下全是亂石的縫隙緩緩地走向前,他們一邊談話,一邊觀察著周圍,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平台上。
“死路?”哈利看著四周全是岩壁的道路,疑惑的說道。
“少爺,不是的。”克利切焦急的說道。
自從幾人下來後,它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般,臉上的喜悅一刻也沒有停過。對眾人也越發的尊敬了起來。
“障眼法而已。”歐文瞥了一眼那石壁,“想想也知道,如果這裡真的是伏地魔給自己挑選的墓地,怎麼能沒有魔法保護呢?”
“那——那要怎麼打開。”赫敏好奇的問道,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歐文,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本能的問詢已經深入骨髓,她總是覺得歐文那家夥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他總是知道,哪怕那個問題刁鑽到常人覺得荒謬。
甚至,又時,她覺得歐文比鄧布利多知道的還要多。
見赫敏向歐文提問,鄧布利多罕見的沒有向他們解釋,而是微笑的看著那孩子,他心裡也在期待著,歐文是否真的知道眼前石壁的答案。
“這不在牆上寫著嗎?”
歐文白了眼赫敏,“得虧你還看了那麼多書!”
“寫?”小女巫一愣,茫然的打量起麵前的石壁,可惜除了灰色的石頭外,她什麼也沒有察覺。
“魔法!是魔法!我的格蘭傑小姐。伏地魔加了魔法!”歐文伸出魔杖,像是進入對角巷的破釜酒吧後牆一樣,按著某種規律的敲動。
無形的魔力順著他的敲擊的順序滲入牆壁,漸漸的,原本隻是石頭的牆壁,突然顯現出了許多文字。
那都是古代如尼文。
它們相互交錯,組成了一個碩大的機關。
“看的懂嗎?”歐文又問。
“一小部分。”赫敏說。
“還不錯,至少書沒白看,格蘭芬多加五分,格蘭傑小姐。”歐文戲謔的說道。
“這不是在學校。”赫敏有些不悅,那家夥是把她當成小孩子的嗎?